安靜的小路上,夏末的微風輕輕拂過,帶來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氣息,蠱惑著並肩而站的倆人。
小姑娘被少年看得不知所措,有歡喜在心尖蹭了又蹭,身體裡若有似無的掠過一陣酥麻,讓仰望的眸裡翻滾起期待和羞赧。
可少年沒有收回視線,而是目不轉睛的側眸凝望著她,小姑娘頃刻就紅了耳廓紅了臉頰,不安的抓緊背帶,伴著激烈的心跳聲慢慢垂首。
月光的白在餘暉裡漫著迷人的香,小姑娘羞答答的模樣,讓閆明禮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走錯路了,我家在這邊。”
“啊!哦哦哦……”臉頰瞬間爆紅,莫雨桐忍不住抬眸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好丟臉!還以為他會吻自己,結果居然是自己表錯了情、會錯了意。
小姑娘嬌嗔的一眼,時光竟似突然停滯,於心窩裡隨即生出撓心撓肺的癢,閆明禮眸光閃爍,抿緊唇沉默的望她。
她對他似有與生俱來的親密,自然而然的親近著,一顰一笑仿佛最溫柔的雨落,澆了心田滿滿的花開。
“禮哥,回家了。”莫雨桐見他凝眸不動,輕輕扯住他衣擺搖了搖。
若不是怕嚇到他,她更想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手,那骨節分明的手指鑽進去緊緊扣住,該是多麼的溫暖。
“好!”閆明禮收回視線,決定暫時把這些奇怪情緒拋諸腦後。
再次走在小路上,莫雨桐依然情不自禁的打量他,她的閆先生變成了她的少年,卻依然牽動她的心,隻想靠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然而閆明禮沒有再詢問她是否有事,而是努力壓製住眼裡的笑意,任她拉著自己的衣服緩慢前行。
小路不算長,也就幾分鐘路程,一座有著低矮院牆的小院子便映入了莫雨桐的眼簾。
牆體用黃泥壘了大概一米五的高度,向上用高粱杆再堆了約莫三十厘米。
不過此時大門右側的高粱杆被扒拉出了一個大大的縫隙,而正對著縫隙的地麵還壘著幾塊平整的大石頭,這一看就是有人翻過院牆進了院子。
倆人趕緊默契的快步走近,待離院牆還有七八步距離,莫雨桐已經能清晰聽到院子裡傳出的哭聲,和一個小男孩的怒吼。
這怒吼聲有些熟悉,莫雨桐正想往前再走幾步,聽清楚裡麵到底在乾嘛,閆明禮已經快速從腰上把鑰匙取下來丟給了她。
“拿著,先彆開門!”閆明禮說完,一個箭步蹬上牆下堆得整整齊齊的石頭,雙腿微曲用力一躍,轉瞬間已經攀上牆頭,然後在莫雨桐目瞪口呆的視線裡迅速消失。
這是她溫柔有禮的禮哥?這分明是一頭在山野裡恣意奔跑的剛剛成年的豹子,動作麻利一氣嗬成,可見身體有多棒。
莫雨桐抓緊鑰匙串的手一緊,趕緊拍了拍滾燙的臉蛋,想多了想多了,她怎麼能想那麼激情四射的事情。
趕緊朝前,然後停在門邊聽話的站好,隻是小耳朵卻忍不住聽著院子裡的動靜。
院子裡,正準備對閆明誠揮舞拳頭的李鐵柱,卻在拳頭靠近閆明誠臉部還有兩指距離的時候被人生生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