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居然就這樣走掉了?莫雨桐睜開眼,盯著少年瀉了一身勇氣的背影,抿著唇控製不住的抖動著肩膀,而後低眉笑得一臉狡黠。
“禮哥,我來端菜。”歡快的步伐洋溢著青春活力,莫雨桐蹦躂著跳進了灶間。
聽著她蹦蹦跳跳的腳步聲,閆明禮不禁回眸望向她,頃刻間,小姑娘眼瞳裡閃爍的奪目光彩,幾乎要晃花他的眼。
她很高興,特彆特彆高興,是因為自己…那突然而起的衝動嗎?
那基於身體最原始的血脈賁張,在八月末的傍晚呼嘯而過,讓他對小姑娘差點做出更不好的事。
他想讓他的小姑娘見識到人間險惡,於是便險惡的抱住了她。
她的腰身那麼柔軟,似春風裡搖曳的柳枝,勾得他恨不能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她的眼睛那麼柔情,似夏夜裡流淌的月光,點點溫柔裹住他被世情傷得千瘡百孔的心。
她的嘴唇那麼迷人,似一朵最嬌豔的山茶花,可以讓世間美麗都失了顏色。
耳尖一燙,少年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默默轉眸,端起灶台裡的大海碗,放在了她麵前,竟是不敢再看她一眼。
“禮哥在害羞?”小姑娘唇角微甜,惑住的何止是他的眼睛,還有他滾燙的耳朵。
“不許鬨。”閆明禮無奈抬眸瞥向她,額角疼得厲害。
小姑娘就不能消停點?她可以不逗自己,可以不看自己嗎?
“明禮哥哥,好!保證,不鬨。”小姑娘雙腿一並,右手高舉與眉同高,給少年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說道。
軍便裝,上體正直,右手臂與肩同線,本該莊嚴肅穆的姿勢,硬是被小姑娘俏生生的燦爛笑容給帶偏了路。
一個巴掌拍上腦門,閆明禮要瘋了!
他退一步,小姑娘就進一步,他凶,小姑娘就軟,他沉默,小姑娘就津津樂道,他說一句,小姑娘就有一肚子的古靈精怪等著他。
“快,該你回答我了。”莫雨桐得了他一個霸道凶狠的擁抱,神經正處在亢奮中,十分自然的想親近他。
“回答你什麼?”閆明禮把瓦罐從掛鉤上取下來,隻是這重量卻出乎他的意料,小姑娘到底做了多少飯?
“你說,雨桐妹妹,好!”莫雨桐的話如平地一聲雷,炸得少年提著瓦罐的手差點鬆開。
幸好他反應夠快,及時勾住了瓦罐耳朵,才沒有暴殄天物,把一罐米飯砸在她腳下。
妹妹?她知道在明縣,妹妹這個詞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嗎?
除開血緣關係上的稱呼,隻有叫自己媳婦時才會親昵的喊妹妹,這是和堂客、婆娘一樣的親密昵稱。
“我,不說。”少年耳根滾燙的提起瓦罐,端好四個空碗並四雙筷子,如狼攆般急匆匆的逃離灶間。
望著他驚慌失措到很快消失的背影,莫雨桐端起大海碗“委屈”的癟著嘴。
她還沒有和她的少年把該說的話說完呢!
前世這個時候她還會說明禮哥哥辛苦啦!
而她的閆先生則會回答她為雨桐妹妹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