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竭儘全力的搞事,撕壞他的衣服,找拙劣的理由,不過是想名正言順送他東西。
少年知道的,小姑娘隻是想對他好。
“明雪馬上出來,我該洗澡去了。”少年放開蒙住小姑娘雙眼的手,袒露胸懷任小姑娘目光灼灼的打量。
雖仍然有些不好意思,耳根、臉頰都還滾燙著紅暈,但又渴望看到小姑娘迷戀的眼神。
哪怕她的迷戀隻是針對他這張臉,和這具精瘦年輕的身體,他也覺得有絲絲的甜在心口攪動。
那是和村裡其他女人完全不同的感覺,能讓他真切想要沉溺的迷戀。
他知道這樣的情感來得太迅速,可公社裡大多夫妻不都是見過一麵後立刻結的親嗎?
他和小姑娘應該也是…可以在一起的吧!
人都擅長自我說服、自我攻堅,隻要有一條可以順勢而為的理由便足夠。
重見天日的小姑娘,終於得以把視線重新落在她的少年身上。
這是她好看得不行的少年!如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在夏天傍晚的微光裡,燦爛而溫暖。
忽而內心似有一團火瞬間燃燒了起來,從心臟噴湧而出的熱浪翻湧上鼻腔,有熱乎乎的暖流迅速滾出鼻子。
隨即一滴血珠懸在鼻尖,快速砸在裙子的領口處,碎花長裙突兀的染了一抹紅,仿佛一朵炙熱又鮮豔的花。
原本準備離開臥房的少年,被小姑娘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懵了。
趕緊把衣服往床尾一放,顧不得還赤裸著胸膛,也顧不得撕爛的背心還掛在手肘上。
把手裡的白布迅速一卷,立即捂上小姑娘的鼻子,同時快速說道“頭前傾,不要慌,拿布壓住鼻頭,我去舀冷水。”
說完,便急匆匆的飛奔出去,很快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了舀水聲。
莫雨桐低垂著頭非常鬱悶,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看他看得流了鼻血。
前世她可從來沒有在閆先生麵前如此丟臉過,莫非是少年人的身體更加敏感,受不得如此血脈賁張的刺激。
這真是…丟人丟到她隻想挖個坑,把自己埋得死死的。
聽話的捏住兩側的鼻翼,聽少年的腳步聲急速而至。
隨即頭發被少年一點兒不溫柔的撥開,冰涼的水被手掌帶起,用力拍打著她的頸椎骨。
這迅猛的架勢,讓莫雨桐懷疑自己要被他拍到泥裡去,當即顫抖的抓住他。
腰間傳來手指的溫軟,閆明禮拍打的動作一頓,視線落在抓緊他褲腰的小手上。
心底很快湧起緊張,他並攏雙腿、夾緊褲子,心想就算她會一往無前的扒他褲子,他也能及時提溜起來。
“這裡太熱了,我還沒適應。”被少年一陣猛如虎的操作,莫雨桐的鼻血漸漸止住,為了挽回丟掉的臉麵,她立即為自己解釋道。
明禮順著她,點頭應承。
“你不許瞎想。”莫雨桐把白布往鼻頭上一抹,羞顏可掬的盯著他。
“我沒瞎想。”之前他當真覺得小姑娘是水土不服,還沒有適應明縣的高溫天氣,才會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