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明禮全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在接住樹枝的瞬間,再次如離弦的箭般衝向野豬,尋找最佳的攻擊機會。
突然,瞅準時機的閆明禮,一個飛躍撲向野豬,長長的樹枝再次刺進同一個傷口。
鮮血汩汩湧出,野豬跌跌撞撞的搖晃了幾下,終於體力不支的重重摔倒在地。
糟糕!他儘量避開了,但褲腳上還是濺到了幾滴血,得趕緊回去洗掉,不然小姑娘會擔心的。
“先把野豬拖到陷阱裡。”血腥味太重,萬一引來其他猛獸,他未必還能應付。
“好好好!”二賴子立刻就地取材,快速搓了幾根樹藤,將野豬五花大綁起來。
兩人合力將野豬拖進閆明禮以前挖好的布滿尖利木刺的深坑裡,又扯來雜草青苔做偽裝。
“找兩個靠得住的人和你一起,去觀音廟的銀杏樹下找楊峰。”
“好,我一定找兩個嘴巴嚴實的。”二賴子搓著手,滿眼感激。
他知道楊峰是黑市上最公道的二道販子,但奈何他隻做熟人生意,而自己和他並不算熟悉。
而現在,閆明禮為他指明了道路,隻要他們小心行事,未來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
說不定今年冬天還能置辦一身新棉衣。
“請人辦事也不要吝嗇,每人留五斤肉。”
“好,我保證給他們每人留五斤大肥肉。”
“行,我先回去了!”閆明禮也不耽誤時間,迅速朝山下奔去。
不知道小姑娘醒了沒有。
而此時,曾石頭已經從窗戶翻回臥房,將步槍藏在了床下。
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繼續睡回籠覺,而是一腳踹開了隔壁房間的門。
房間裡並沒有何寡婦的身影,曾石頭走到床尾,望著壓床木上淺淺的一道痕跡,眼中閃爍著暴戾的火光。
他扭頭走向灶間,果然看到何寡婦正在做早飯。
還沒熬煮好的玉米糊糊正在鍋裡翻騰,隨著她攪拌的動作不停翻滾。
曾石頭低頭看向她因為彎腰而露出的半截腰身,那上麵有一個個圓形的燙傷。
他知道那是煙頭留下的痕跡。
他一腳踹翻了灶前的矮凳,惡狠狠地盯著何寡婦。
“一大早的,你發什麼瘋!”昨晚被折騰得夠嗆,今天好不容易爬起來,她也沒什麼好臉色。
“老子以後不吃雞蛋了。”曾石頭的目光冷嗖嗖地落在她臉上,隨即轉身快步回了臥房。
“不吃雞蛋,未必你還想吃肉!那也得我能弄來!”何寡婦攪著玉米糊糊,抱怨道。
儘管閆家和曾家隻隔著一個苧麻林和小樹林,但閆家卻早已煮好了雞蛋,正放在海碗裡晾著。
從夢中醒來的莫雨桐,聽著有規律的“篤篤”和“劈啪”聲,起身輕挽頭發,緩步走出臥房。
院子裡,閆明禮沒有穿白襯衫與藍布褲,而是身著土布褲,光著膀子奮力劈著柴,身旁已堆疊起不小的木柴堆。
一根木材,他隻用幾斧頭便利落劈開,凸起的肌肉線條清晰,充滿著無窮的男性力量和魅力。
晶瑩的汗珠更是順著他的脊背流淌,在晨曦中閃耀著迷人的光彩,散發出一種乾淨而令人心動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