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的走來又快速的溜開,轉眼就到了檢查工活的時候。
站在田間的聶小風滿眼恨意的望著那兩道並肩離開的背影,惡狠狠的把割好的稻草丟在田壟上。
“風哥,我看住在李家那個田知青,好像跟莫知青不對付,要不…”曾石頭湊近他,猥瑣的笑道。
“她會聽話?”那個田小梅瘦不拉幾跟個麻杆似的,他可不喜歡。
“風哥,你這麼厲害,要一個女人聽話還不簡單。”曾石頭持續出著餿主意。
“她是知青,萬一…麻煩得很!”聶小風倒不是有多怕,最多用些手段讓她聽話而已。
不過為著個不喜歡的女人他覺得不值,要是換成莫雨桐,他倒是不會考慮,肯定是先上了再說。
“聽說她對那個馬知青有意思,不如就讓馬知青把這個啞巴虧吃了。”
“你去安排。”能嘗到甜頭,又有人背鍋,他倒也可以不挑。
“風哥,我一定給你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曾石頭討好的笑道。
這幾年他可沒少乾這種事,每次都安排得極好,反正那些女人沒一個敢聲張的,有些甚至乖乖的任他們擺布。
忙碌的田間誰能想到會有惡心的黑暗滋生,隨著下工哨聲藏在了燥熱的空氣裡。
因為等一會馬新國會送家具到家裡,莫雨桐決定晚上吃簡單易做的鹵肉麵。
一大勺切得小小的鹵五花肉,再臥上一個雙麵煎得焦黃的荷包蛋,灑上一小把蔥花,香噴噴的幾大碗鹵肉麵便擺上了桌。
四個人開開心心的吃完並收拾乾淨後,便馬不停蹄的開始整理臥房和隔壁的大房間。
臥房的床是用石頭和木板壘的,倒是很好拆,就是稻草需要好好放著,留著還能用。
不過蚊帳架子倒是可惜了,剛釘上沒幾天卻不得不拆掉。
剛拆下蚊帳不多一會兒,院子外由遠及近響起了一陣吵吵嚷嚷的喧鬨聲。
閆明禮從大房間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敞開的院門外站著一群端著飯碗看熱鬨的社員。
而院子裡有一張打磨光滑的大架子床,正被馬新國和曾會計的大兒子曾國定抬著往臥房走。
“閆老大,這是準備結親了啊!”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社員敲著碗沿起哄道。
“鄉裡鄉親的,辦酒席的時候可得請我們,是吧!”起哄聲立刻此起彼伏。
莫雨桐被起哄得臉皮一紅,不好意思的看了少年一眼,趕緊轉身跑進臥房收拾。
“到時候一定請各位。”閆明禮沒有否認,得了張瞎子的話,又加上他的猜測,他清楚小姑娘是屬於他的,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柔軟。
正鋪著墊絮的莫雨桐聽著少年的話,耳廓猛的紅得燙人,他這是想和自己結婚了嗎?
他都還沒求婚呢?才不要嫁給他,至少也得傲嬌個一兩天,小姑娘想著,忍不住用手捂了捂臉。
“這是真在一起了?”原本的渾話突然得到了當事人的承認,社員們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一時院子外響起了越來越嘈雜的交談聲。
不過更讓社員們沒有反應過來的卻是曾國安隨後背來的大衣櫃,和肖家三兄弟背來的兩個長條桌和兩個矮櫃。
以及曾嬸子用獨輪車推來的兩把搖椅、四把藤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