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頓睜開眼,視線裡白茫茫一片,臉頰冰冷,半邊臉沒有了知覺,他掙紮著要站起來,但渾身像散架了似的。
“斯哈!”
身體劇痛,多爾頓一聲不吭的站起,他拍了拍僵硬的臉頰,吐出大量白霧,白霧甚至掩蓋了麵容。
他在周圍掃一眼。
稀鬆冒著星火的火堆,圍著火堆躺了一圈的下屬,淩亂殘破的打鬥痕跡。
多爾頓承認,他敗了。
還是毫無抵抗的被打敗,想起自己的花拳繡腿。
自己像個小醜。
多爾頓苦笑。
他將士兵一個一個叫起來,多爾頓不能埋怨羅恩,還得感激羅恩。
感激他生的火堆。
如何沒有這火堆,這一群人隻怕隻有自己可以活下去。
蘇醒的士兵哈欠連連,鼻子贅著鼻涕,雖然保住性命,但大病一場避免不了。
多爾頓見這折斷的樹木,心裡繼續感激。
感激羅恩前將士兵弄暈,要不然自家將領被暴打的慘狀,可要被士兵看著了,多爾頓可不想失去威嚴。
最後,多爾頓帶著士兵麵色複雜的離去了。
……
“嘭!”
破碎的酒瓶,四灑的酒水濺到多爾頓臉上,他無動於衷,單膝跪地。
“多爾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一個醫生都沒有抓到,這讓我國王的臉麵往哪擱!”
瓦爾波坐在王位上,銀色鐵嘴大吼,張大的嘴一時間掩蓋麵容,射出的唾沫星子噴到多爾頓盔甲上。
他體態肥胖,深紫色的頭發像孔雀一樣張開,嘴巴碩大,有著鐵皮鑄造的圓筒形下巴,巨大白色行獸的毛皮堪堪能夠蓋住身子,身上的衣服像鑄造鐵桶的鐵皮,有很多孔眼,其被繩子連接起來。
多爾頓低頭沉默。
見到一言不發的多爾頓,瓦爾波暴怒。
多爾頓這幅沉默樣子在瓦爾波眼裡簡直就是無視他,無視一個國王。
“嘭。”
他肥胖的身子一躍而下,一腳將多爾頓踹倒。
多爾頓狼狽的滾了幾圈,後而爬起來繼續跪下。
“沒用的東西。”
瓦爾波抬起拳頭欲再做打。
“陛下!陛下!稍安勿躁!”
“多爾頓隊長說敵人不可力敵定不是謊言,咱們不能懲罰隊長,反而得褒獎他。”
波浪形嘴唇,手臂很長,背後背著弓箭的男子這時來到瓦爾波身旁,攔著他說道。
“哦?”
“什麼意思?”
這異想天開的說法要是旁人瓦爾波一口就咬上去了,但說這話的人是他的參謀傑斯,瓦爾波臉上帶著感興趣的笑容問道。
“陛下您想,多爾頓隊長可是間接為我們探查出隱藏在國內的禍患,要是咱誰也不知道國內隱藏著這麼一個人,止不住啥時候引爆了……”
“嘭!”
“咱們都得炸上天!”
傑斯神色誇張,手舞足蹈的湊到瓦爾波旁邊道。
“參謀言之有理。”
瓦爾波摸著冰冷的下巴道。
多爾頓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一眼傑斯。
傑斯雖然和他不對頭,經常在陛下麵前胡言亂語,但這次到說了句公道話,讓多爾頓對他好感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