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變,這裡的一切都沒變。”屋簷延伸出來的雨棚還是鮮豔的紅色,站在餐館門口的江雲楓伸手想拉開大門卻發現被下了內鎖,當下並沒有高聲喊叫而是蹲下挪開牆角的一株盆栽下麵果然壓著一把鑰匙,不過這把鑰匙的齒條與大門鎖芯不相吻合,難道是惡作劇?
江雲楓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都過去快三十年了怎麼還玩這個套路?轉身用那把從盆栽底下撿來的鑰匙打開了門口的郵箱,伸手摸了一下從一堆各色宣傳單裡摸出一個有密碼鎖的金屬盒子。
江雲楓仰頭望天心中默默推算出幾個數字,然後按照心中所想的數字轉動密碼條。當最後一個數字扭到的時候金屬小盒子發出一聲微弱但清脆的解鎖聲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張紙條,展開一看上麵寫著‘盆栽’兩個大字,江雲楓真的是哭笑不得,兜裡這麼大一圈最後又回去了!
認命似的再次蹲下身抱起餐館門口唯一的那盆盆栽,傾斜一看果然在盆栽容器底部的凹陷處用膠帶粘著另一把鑰匙。江雲楓撕開膠布取下鑰匙將盆栽放回原位,然後起身打開反鎖的大門走進餐館。
內部的裝潢還是和三十多年前一樣,就連懸掛在牆上寫著菜品名稱的木板都還是那時的那幾塊。一樓開門的響動傳達到樓上驚動了餐館的主人,一個紅色中長發大叔懶洋洋的走下來,缺乏打理紮亂得像野草的胡渣子,印著餐館名字的油膩t恤衫大花短褲人字拖。這位中年大叔從頭到腳頭透露出一個詞,那就是頹廢!
大叔伸手撩起t恤下擺撓了撓露出的肚皮,打了個哈欠之後睜開稀鬆的睡眼懶散的說道“餐館營業還沒開始,如果有需要請下午再來。。。奇怪,我記得昨晚我已經把大門反鎖了啊。。。會是誰打開的呢?”當看清眼前的人時先一愣,隨後睡意被拋到九霄雲大聲喊叫著就往二樓上跑去。
江雲楓豈能讓他就這樣逃掉,撇下背包立刻展開追擊可惜還是低估了人在驚慌的情形下所爆發出來的潛力,剛追上二樓的江雲楓就被起居室的房門阻隔隻能拍打著房門呼喚“創真!是我呀~江雲楓!我回來啦!!開門啊!!”
“你少騙人了!!江雲楓和我同年現在再怎麼保養也不至於像你一樣年輕!你一定是入室盜竊的竊賊!對!!報警!!”門內傳來幸平創真驚慌失措的聲音。
附耳傾聽的江雲楓還真的聽到了手機按鍵的聲響,當下心裡一急就會去直接擊穿房門扭開門鎖,突入起居室一把將縮在床上打電話報警的幸平創真拉下來,奪過手機一招‘強人鎖男’將其控製,拉過床頭的皮帶將幸平創真的雙手反綁在身後,然後抓過床位的那團散發著不祥氣息的臭襪子塞著他嘴裡,防止他發出求救的呼喊。
控製住局麵的江雲楓站起身擦起額頭的汗水,掃了一眼房間後拿過書桌上那張二人的合照擺在自己臉部旁邊對地上不斷扭動的幸平創真說“創真你看!我和照片上是不是一樣?”
幸平創真停止了掙紮,眼神不斷的在照片和江雲楓的臉上徘徊,被臭襪子塞著的嘴發出嗚嗚聲似乎想說些什麼。江雲楓連忙將他扶起拿掉堵住嘴的那團臭襪子,解脫的幸平創真貪婪的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許久後才緩過勁來試探性的問“你真的是阿楓?”
“沒錯!我真的是江雲楓,隻是泡澡的時候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就變成這幅模樣了。”江雲楓將自己經曆的一切娓娓道來。
“真的?”幸平創真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千真萬。。。喔!~~~”江雲楓話還沒說完胯下就傳來一陣劇痛,讓他這個曆經過無數次生死邊緣的男人當場失去反抗能力,蜷縮成一隻熟透的大蝦。
收回自己的撩陰腿,幸平創真掙紮的站起來怒道“大叔我也算是環遊世界見過世麵的人,泡個澡就能變年輕的旅館要是真有還不傳遍全球!騙人也不事先打一下草稿!!”然後轉身蹬蹬的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