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您多生猛呀!哎喲~~”江雲楓興奮的模仿著安納托裡今天各種瀟灑的戰術動作,一不小心扯到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真的,我沒有奉承你。1985年我和你一樣的年紀,成為蘇聯紅軍第150步兵師的一員進入阿富汗戰場,那一年也是整場阿富汗戰爭最血腥的一年。。”安納托裡端起咖啡抿一口潤潤喉思緒又回到30多年前。
“那是六月的一個夜晚,我剛到阿富汗駐地不到一個月。當晚部隊上級下達命令給我所在的連隊前往三十公裡外的一座小村莊搜救被擊落的直升機飛行員,大尉帶領著我們一百多人連夜出發趕往墜機地點,那座小山村位於兩座高山組成峽穀底部,山村裡的原住民早就因為逃避戰火不知去向,隻留下斷壁殘垣,部隊很快就搜尋到直升機的飛行員就在準備撤離之時情況發生突變。”
安納托裡突然停頓一下,被吊起胃口的江雲楓也了一口唾沫焦急的等待著。
“兩側的高山上事先就埋伏有遊擊隊,他們同時發動襲擊。兩發火箭彈準確的擊中了我們第一輛裝甲車和最後一輛裝甲車,把整個連隊堵在小山村裡戰鬥瞬間爆發。身邊的戰友不斷倒下我甚至連敵人在哪都不知道,隻是抱頭蹲在牆角瑟瑟發抖。大尉把我拉進一間殘破的小屋給我加油鼓勁,可是已經被嚇破膽的我連拿起槍的勇氣都沒有,屋外的戰鬥更加激烈慘叫聲不斷響起。大尉必須回去指揮所以就把自己的酒壺塞到我手裡說喝了它就不會害怕。”
“那酒壺應該就是大叔你手上這隻吧?”江雲楓明悟了。
安納托裡點點頭接著說“沒錯就是這隻,那一晚激烈的槍聲一直從深夜響到黎明,嚇到都尿褲子的我就抱住槍饑餓酒壺在那間小屋裡蹲了一整晚。天亮了的時候直升機和大批的援軍才趕到他們擊退了遊擊隊後才把我從屋子救出來。當時我想去找一個月來都很照顧我的大尉,援軍指揮官卻告訴我整個連隊隻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要是我勇敢一點投入戰鬥或許大尉他們就不會陣亡了,所以我才會說今天的你比當年的我要勇敢得多。”
聽完酒壺故事的江雲楓沉默了。
“回到駐防營地我成為了整個師的笑柄。”再次抿了口咖啡潤喉的安納托裡回憶起過去不由得一陣乾澀的苦笑,“第150步兵師可是在衛國戰爭中一路浴血奮戰最後把紅旗插在德國國會大廈樓頂的英雄部隊,居然出現了像我這樣貪生怕死的懦夫,全師沒有一個連隊願意收編我。。”
“所有後來你就發憤圖強,通過層層選拔成為了信號旗特種部隊的成員,原來你有這麼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曆難怪會這麼狠。”看樣子好像在門口偷聽了很長過一段時間的比利大叔走進病房。
“狠有什麼用,最後不還是沒能弄死你~”安納托裡很風輕雲淡的回懟。
比利大叔微微一笑也來到桌子旁坐下說道“尾巴已經全部清理乾淨,巴西的警察再怎麼樣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果然,你們海豹就特彆擅長乾這種臟活。”
“承讓,承讓。”比利大叔欣然接受褒獎,泄氣般的癱坐在藤椅上說道“快二十年了,沒有像今天這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