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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晚飯過後,大家一起聚集在四層的一件大房間裡邊看電視邊聊天。期間江雲楓得知他所在的深遠樓已經被改造成農家樂旅館,四層的幾件采光充足的房間特地預留出來給二老頤養天年,為了給二老籌辦壽宴特地停止營業,難怪說這麼大一樁客家土樓隻要寥寥幾個人。
閒聊過程中符華撥通了父母的電話,鏈接到客廳的數字電視手機自動轉換成攝像頭。短暫的數據轉換過後一個帶著眼鏡書卷氣十足的中年人頭像出現在電視屏幕上。
中年男人看著一屋子的至親之人彆過頭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然後略帶哽咽的說“爸媽,兒子不孝,已經五年沒有歸家,二老七十大壽時不在,如今已經七十五大壽.....我....”
“老大呀,自古忠孝兩難全。你選擇了報效國家,我和你媽媽能理解並且引以為傲,隻是苦了華華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生活,我們年級大加上語言不通等等問題照顧不到,唉。。”開明的爺爺輕撫這符華的秀發歎息一聲。
男人看向符華的眼神中有化不開的寵愛,歉意的說道“華華,你長大了。這幾年爸爸和媽媽不在你身邊照顧實在對不起,希望你不要怨恨我們。”
“沒有,我一點都不怨恨。”符華搖搖頭。
“那就好....”男人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屏幕外傳來了‘符工,符工!’的急切喊聲,男人連道彆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就掛斷卡頓的視頻通信。
翌日,符華爺爺奶奶七十五大壽的日子,原先嫻靜的山村變得熱鬨起來,一大清早全村的心靈手巧的婦女都彙集到老壽星居住的深遠樓。一小部分人在土樓前的平台擺起桌椅,把壽宴現場布置的喜氣洋洋,大波婦女則是服從掌勺大師傅的安排,處理運來的食材為今晚的壽宴做準備。
被吵雜驚醒的江雲楓打著哈欠走出客房,土樓的天井裡符爺爺拎著一根齊眉棍與自己的二兒子對練。與其說是對練不如說是單方麵吊打,符華的二叔被打的嗷嗷直叫。
昨天的第一眼江雲楓就看得出來符華的爺爺是練家子的,雖然身形消瘦但是給人的壓迫感一點不必同樣七十多歲一身腱子肉的薙切仙左衛門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從二叔淒慘的求饒聲中江雲楓深刻理解到什麼叫拳怕少壯,棍怕老郎。這時看見出現在天井中的符華對自己招招手,江雲楓回屋穿上一件外套就跑下樓,再看到符華時她已經捧著一個空臉盆。
“班長,你捧著一個臉盆要乾嘛?”
“去取做長壽麵的麵粉。”符華說完就往外走。
江雲楓更加疑惑了,指著二樓廚房說道“廚房裡不是有麵粉嗎?班長你這還是去哪拿啊?”
“跟著來就是了。”
江雲楓幫忙端著臉盆挨家挨戶的走遍全村,每一戶人家都熱情的在臉盆裡倒上一勺麵粉,然後說上幾句祝壽的吉祥話,符華也鞠躬致謝。
捧著半臉盆麵粉回到深遠樓的江雲楓才明白過來這是一種傳統,用彙集全村人祝福的麵粉做一碗長壽麵送給老壽星表示慶賀。這個傳統一般都是由長子或者長女來完成,符華的爸爸遠在非洲隻能由她這個長孫代為親手完成。
但符華對自己的料理水平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才帶上江雲楓,希望他能在一旁指導,江雲楓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