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能解釋的通,他國慶時回家前的那一晚紀玄為什麼會心情低落,為什麼在他遇見葉聞綁架事件紀玄會瘋狂的給他打電話…
他在看著他的一切。
謝凜嘴角扯出一個笑容,無端端的,這個笑容有點諷刺的感覺,不知道是諷刺這近乎變態的行為,還是諷刺他自己居然能得到這麼高的待遇,亦或者隻是在笑著這個世界。
“小夥子…你這手機還修嗎?”店老板看著那被破壞掉的手機有些心疼的問道。
謝凜從兜裡摸出一百塊的錢放在桌上,“不修,這手機壞了。”
言罷,他拿著手機離開。
那個小長條遺留在桌上,店老板想叫住謝凜,忽然又想到要真是針孔攝像頭,少說也能賣點錢。
看謝凜的背影消失在店裡,店老板喜滋滋的拿起小長條看了起來,有些興奮“不知道這裡頭有沒有…嘿嘿…”
下一秒,店老板手裡的小長條被一隻手抽走。
“東西忘拿了。”
謝凜拿著小長條再次離開手機店,留下店老板搖頭歎息錯過賺外快的好機會。
這時的天色暗了下來,各處燈光亮起,謝凜拿著手機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看著地上的影子,回想起上輩子的師兄和師父。
即使他們的麵容在他腦海裡已經模糊,謝凜還是覺得這兩個人能給他帶來些許心安的感覺。
上輩子他是個棄嬰,在大雪紛飛的一天被丟在那條上道觀的青石長階上,或許是想丟到道觀門口,大抵是大雪天丟他的人沒什麼耐心,直接就丟在了路上。
據師兄說,如果不是他在他們路過的時候哭了一聲,他們會以為那就是個被大雪覆蓋住的小土包,哭了一聲後才發現那是個用繈褓包著的嬰兒。
就這樣,他成功的加入了那個原本隻有兩個人的破敗道觀,一共從兩個人變成三個人。
師兄比他大六歲,在他稍微有些記憶的時候師兄已經快八歲,小小的他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當個玩具抱著,走哪抱哪,沒事就喜歡朝他臉上糊口水…
會給他很多的糖,會給他穿衣服,會給他裹小被子…
他對他很好。
謝凜漫無目的地走到一處公園裡,他踱步到湖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思緒飄的更遠。
說實話,作為孤兒,他過的其實並不孤苦,雖然師父有些不靠譜,師兄雖小但很靠譜,主要是這靠譜的師兄有鈔能力。
到很久以後,謝凜才知道他的師兄的鈔能力是哪裡來的,師兄是某大家族送來道觀養身體的“太子”,師父是這麼忽悠他來著【小徒弟呀,這你就不懂了,你師兄這命格太貴重了,得借諸天萬神壓一壓,保住他脆弱的身體還能健康著,不然你師兄的道號怎麼會是青玄呢。】
青玄祖炁玉清元始天尊妙無上帝…的青玄?
他不信!
以師父不靠譜肯定是彆的意思,這作為道士來講這很冒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