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助理笑“今心情好,等回去換班的時候,我請大家吃燒烤。”
“成啊,叫上老韓一起,他廚藝好。”
他們一行人這次回了天樞灣,因為明天是周六,不上班。
天樞灣這個地方謝凜來的次數不多,也就幾次,因為霸總的住處太多,每一個地方都要去的話根本去不過來。
謝凜如常的和紀玄吃完晚飯,而後兩個人在花園裡散步,十一月的季節已經要穿兩件厚一些的衣服。
風有些涼。
散完步,紀玄這個作息規律的霸總要去室內打拳,換上貼身的衣服,換衣服時那腹肌露出迷人的線條,充滿力量的狂暴感,腰背無一處不顯示著完美,看的謝凜的爪子蠢蠢欲動的摸了兩下。
當然,他又被親了兩口。
氣喘籲籲的抵著更衣室的門,紀玄扶著他的背。
忽然就聽紀玄問“師兄是誰?”
他聲音溫和,低垂的眸色亦是溫和且滾燙的。
謝凜凝視著眼前的這個人,試圖把記憶關於師兄的麵容看清楚,可惜…不論他怎麼努力,記憶裡的人始終都蒙著一層麵紗,怎麼也看不清。
師兄是誰?
是陪他長大之人,是長兄如父之人,是他人生裡一直相伴的存在,是往複輪回都忘不掉的人。
麵對紀玄的詢問,謝凜直視著他的雙眼,其實謝凜很喜歡和紀玄相處,因為紀玄很大程度給了他一覽無餘的坦誠,亦如現在。
紀玄的心裡的疑惑會直麵的問他,而不是壓在心裡去讓懷疑的種子有機會落地,他用雙手捧住霸總的臉。
看霸總被他乖乖捧住的模樣,他不由笑了笑,儘量說實話“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的記憶有些錯亂,不知道是孟婆湯失效,還是精神衰弱夢做多了分不大清夢境和現實。
師兄在我記憶裡是一個對我很好的人,我看不清楚他的臉,就像被蒙上一層霧一般。”
紀玄聞言,眉頭微皺,聽謝凜這麼一說,率先是擔憂謝凜的精神狀態。
這些年來謝凜的體檢正常,的確從未做過精神方麵的檢查,而謝凜還在那麼小的時候看見他就喊師兄…
他不是一個很堅定的無神信念者,畢竟就童年時謝凜身上發生的突然昏厥以及那個突然闖入的老道士,都彰顯著離奇。
主要的是,他看見謝凜的第一眼就有一種…從心臟深處冒出來的歡喜,不論是謝凜黏糊糊的喊他師兄也好,還是哥哥也罷,他都覺得這世界上千好萬好的東西都沒有這個人這麼親昵的喊他來的好。
但是,這一切的離奇也並非沒有科學的答案可以去解釋,若是他家人不想謝凜呆在他身邊,直接做一場大戲也不是不行。
不論是闖進來的老道士,還是突然昏迷的謝凜,都是可以人為操作。
但那一句二十歲,是他不想去賭的結果,他亦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謝凜口裡的師兄。
紀玄思緒百轉千回之後,低頭輕啄一下謝凜的唇,不論過去如何,當下以及未來,謝凜都是他的,這個人永遠都是他的。
“這樣啊…”紀玄沉默一下,繼續道“要不要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