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後,那上山的路因為在飄雪路有的濕滑,司機走的認真,黃膠鞋的抓地力很強,他拿著東西走得很穩,飄雪漸漸的染白他的發和肩膀。
謝凜打著傘走在男人的身後,風雪在他身側打著轉。
青年撐傘,風雪未落。
司機回頭瞧青年一眼,隻覺得這個好看的過分男人身上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
他很喜歡。
上山的路花了差不多40分鐘,謝凜看著這座熟悉的道觀,這地方他沒少來,謝父謝母就喜歡帶他來這個道觀。
觀裡一共就兩個道長,一個年歲悠長的老道長和一名正值青年的道長。
這時,那名年輕的道長從側屋出來,抬眸間就看見了謝凜,他眸色微亮,勾唇一笑,端正的臉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小友,許久未見,近來可好?”
謝凜來這裡的次數不多,但誰叫他長的令人記憶猶新,很難忘記,縱然幾年沒見,年輕道長還是一眼就看出這是以前時不時被一對夫妻帶來這裡的人。
他覺得這個人的氣場很舒服,有時候會產謝凜比他還像道士的錯覺。
他們算是比普通香客多了些熟人的感覺。
原本還可以...今天就不大好起來,謝凜淡淡道:“勞道長掛懷,還行。”
這個話題就不要繼續了,聊起來挺憂傷的。
或許是道長從謝凜那兩個還行裡讀出淡淡地憂傷,轉了一個話題:“看天色這雪一時半會停不了,二位可要在觀裡借宿一晚?”
司機忙搖頭,“不用不用,我不住宿。”他可沒錢來揮霍,還要給媽媽養身體呢。
他看向謝凜,往上提了提重量壓手的東西:“老板,這個你要放哪裡?”
“那功德箱上麵,我也不住宿,家中有事。”
言罷,謝凜直奔主題去神像下搖簽。
啪嗒——
啪嗒——
啪嗒——
“啪——”
一根簽掉落在地,謝凜撿起一看。
大吉?
嗯...?
謝凜:.........這簽是認真的嗎?
對象沒了,還是大吉...?
真的不是在嘲諷他嘛?
難道說,他命中注定得當單身狗?
哦不,是當清心寡欲的道士...
年輕道長將簽從謝凜手裡拿過,斂目收神,認真上班:“小友想問什麼?”
謝凜瞥一眼那簽,沒有說自己要問什麼,而是問:“道長,觀裡有占卜算命的東西嗎?”
年輕道長奇怪的看謝凜,有些好奇,“你想...玩?”
凜認真:“我想算命。”
他曾經也是個道士呢,卦也是會的。
但是,占卜者無法窺探自身命數,就像醫者不能自醫一樣,一般是算不出來的。
年青道長點點頭,“可以看在我們投緣的份上,9000一次,你要算嗎?”
價錢真便宜,這一緣道長行嗎?
一旁司機眼睛倏然睜大,心裡止不住的嘀咕,我滴乖乖!當道士錢那麼好賺的嗎?!9000?
9000!?
9000!!
就那麼兩下就9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