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也懂了,“他乾什麼了...”
其實紀玄就是單純的生病後需要靜養,他就算不想靜,紀父也要讓他靜養身體,但這倆還不知道紀玄生病的事情。
莫得感情:{【一個乖巧的表情包】好的,聽二哥的,我和楚昊後天來。}
顧遇年放下手機,憂傷歎氣:“楚小昊,你說咱倆的瓜隊友是不是要涼了,二哥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選擇和謝凜分手的...怕是,回轉的餘地很小了...”
楚昊同樣歎氣:“不知道,等等看吧,現在下結論還早。”
然後,他們倆就出去堆雪人玩了。
謝凜在窗前靜坐,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雪,窗外的樹,以及窗外的天地。
即使他整個人看似靜如水,無波瀾。
他知道自己的心...
不靜。
看了會索性翻出壓在角落裡的宣紙和毛筆,他將宣紙鋪在桌上,用毛筆練字打發時間。
揮腕間,鐵畫銀鉤的字躍然紙上。
一撇一捺間如蒼龍出海,氣勢磅礴的幾欲要衝上九天之上。
道法自然。
這四個字出現在宣紙上,謝凜看著紙上字跡沉默片刻,然後隨意劃了幾筆把這幅字毀的一乾二淨,隨手把這張紙揉成一團丟入垃圾簍裡。
提筆再寫時,宣紙的字已經是平平無奇,要筆鋒沒筆鋒,要形體沒形體,簡稱——毫無特色。
天色漸晚,燈光亮起,小院裡的複古燈在寒風裡搖晃,驅散長夜裡濃鬱的黑暗。
謝父謝母開車回來瞧見謝凜那桌上的一堆字時,謝父拿起一張寫滿密密麻麻小字的宣紙。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謝父看的認真,他看不懂毛筆字 隻看出這字很是工整,咂舌道:“團團這寫的毛筆字可真好看,都可以給咱家寫春聯了。”
謝母探頭過來瞧,扶了扶眼鏡:“這是寫的清淨經吧,這字寫的真好,媽媽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把毛筆字練的這麼好了。”
“沒事的時候隨手練的,說不上好。”謝凜把筆墨都收起來,眸中是和平時一樣的平靜:“爸要是覺得我的字可以,今年我們家的春聯我就寫寫?”
謝父看著字直樂嗬:“行啊,桂蘭你看咱兒子的字寫的多好看。”
謝母也樂嗬:“是好看...”
他們一家人聊了會家常後,謝父就去做飯,謝母拿著一張寫滿小字的宣紙坐在椅子上,忽然問:“團團你是不是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謝凜側目看她,笑了笑:“媽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姚桂蘭用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宣紙上已經乾涸的字跡,“當媽媽的直覺吧,總覺得你寫這麼多的字是有些煩躁。
團團。
你要是遇見什麼事了可以告訴爸爸媽媽,我們即使不能幫你解決問題,也可以當你傾訴的對象,有些事說出來總比積壓在心裡的好。”
他們的這個兒子,很優秀。
小時候安靜乖巧,大一點上學時就更是不用人操心,學習方麵在其他當父母操心操的掉頭發時,謝凜一點都不需要他們操心。
再大一點到了十四五歲時,在彆人都在問父母要零花錢買這樣買那樣的時候,他們的兒子就已經開始拿著賺的錢給他們父母買禮物了。
謝凜對自己的人生太有規劃,即使高中時熬夜玩著遊戲依舊沒耽誤他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之一,他從小到大能把自己的事情解決的很好不讓人操心。
而這種優秀同時也帶來另一個弊端,謝凜不喜歡依靠任何人。
姚桂蘭知道,謝凜這個孩子和其他普通的孩子是有些不一樣的,她當年是生不出孩子的,這個孩子來到他們家或許就是神像垂憐他們的虔誠,賜予他們一份福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