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的戰爭依舊在持續。
秦趙兩國進行了非常激烈的戰鬥,甚至就連秦國的一位上將軍都已經戰死。
然而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如今的趙國已經堅持不了多久。
要是趙國戰敗,被秦國所滅的話,秦國的大軍很快就會兵臨易水河,秦人的劍也就將抵在燕國的咽喉上。
即便現在趙國依舊在頑強的抵抗秦國的軍隊,可對於趙國背後的燕國來說,依舊有一種如芒刺背的感覺。
縱然很多人都明白,在吞並了趙國之後,秦國的下一個目標便是燕國。
可在燕國都城之內的歌舞升平並未停止。
妃雪閣內依舊歡聲笑語。
隻是雪姑娘最近的表演少了許多。
聽風知道,雪姑娘是趙國人。
或許如今在趙國的戰事也在牽動著她的心吧。
聽風僅僅隻是一個護衛,不打算說什麼,更不打算做什麼。
他隻要保護雪姑娘的安全就好,至於其他的事情並非他所要關心的。
冬去春來,時間在一天一天的過去。
縱然妃雪閣內,每日依舊賓客不斷。
可燕春君沒有再來過妃雪閣。
這讓許多人都鬆了一口氣。
聽風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想。
人都怕死,自然也就惜命,擁有的越多就越是怕死,如同燕春君一般掌握了龐大權力和財富的人,往往是這個世界上最怕死的人。
或許當日已經讓燕春君害怕了。
自己的想法,聽風並未告訴雪姑娘。
生活依舊一如既往,不曾改變。
春雨悄然而至。
今年的春雨來的似乎更早,也更大一些。
都說春雨潤物無聲。
可眼前的這場雨,淅淅瀝瀝,倒也算不上小。
聽風依舊黑緞纏目,手持兵刃,左手之中打著一把紙傘,為前方一身藍色霓裳的雪姑娘遮擋這淅瀝的雨水,乃至於自己大半個身子暴露在這雨中。
他做雪姑娘的護衛已經有數月的時間。
交流並不多。
通常是眼前的女子問什麼他便答什麼,有些問題不願意回答,便以沉默應對。
雪姑娘倒也不惱,反而會道一聲抱歉,這本是一個非常有分寸的女子,極少去問聽風所不願意回答的問題。
半歲春雨的往往是吸納了春天寒意的清風。
吹在身上,總是帶著幾分寒意。
聽風向前走了一步,將從側後方吹來的寒風,儘量遮擋幾分。
“多謝。”
雪姑娘微微轉頭看了聽風一眼:“靠過來一點吧,你的身上已經濕了。”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他總是這樣。
雖然是個護衛,可也真的就當一個護衛。
對於自己這個主人家所說的話,聽卻也從不全聽。
清冷的風垂在雪女地麵上,撩動著她的白色長發。
忽然也不知是怎樣想的。
雪女轉身上前有一步,站在了那人的身邊,距離極近。
近道仿佛能聽到他的心跳,以及他略微改變的呼吸。
他明顯的一驚,卻沒有動,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僅僅隻是將伸出的雨傘收回了一些,重新遮擋她的周全。
“這樣,就都不用淋雨了。”
雪姑娘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從來很少,可不知為何這樣的笑容在聽風的麵前從不吝嗇。
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很高,比自己要高上一頭。
他的身體並沒有顯得多麼強壯,可那一身勁裝之下的身軀十分挺拔,一點都不顯得單薄。
這個人僅僅隻是站在原地,就給人一種出鞘利劍一般的感覺,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容忽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