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了幾天,並沒有聽說誰家的雞被防疫站的工作人員填埋了。
甚至有人家確實有了病雞,也沒像黃大順養雞場似的,防疫人員大張旗鼓上門進行絞殺填埋。
這才知道防疫站隻針對養雞場,不管他們這些農戶養的雞。
林初夏這邊等防疫站將黃大順養雞場的雞絞殺填埋,並進行徹底消毒後,才和蘇文鬆商量追究黃大順養雞場的賠償問題。
並不是林初夏非要落井下石,兩家之間是簽訂供貨合同的。
且在開春的時候,林初夏讓猴子反複提醒過各養雞場給雞打疫苗。
這本來也不是他們的義務範圍,隻不過看在兩家合作的份上,善意的提醒。
即便做到這點,黃大順還是沒給雞打疫苗。
如果不是林初夏有自己的養雞場和秦家村的養雞場,黃大順這裡突然斷了供貨,他們如果不能及時找到貨源,熏雞的訂單就會延誤,損失的就是他們夏陽食品廠。
蘇文鬆按照合同所寫的條款,計算出需要賠償的數額,然後讓秦伍和秦建軍去找黃大順協商。
和林初夏預想的一樣,黃大順並不配合,不僅如此,第二天,黃大順的妻子和老娘還跑到夏陽食品廠門口哭鬨,說夏陽食品廠欺負人,不給他們活路。
秦伍還好,經得多一些,秦建軍看到這種情況有些慌,特彆是倆人正好要再次和黃大順交涉被堵在了門口,黃大順媳婦兒指著倆人鼻子罵。
林初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沒出家門,直接收拾了一下就奔了夏陽食品廠。
路上正好碰到了也要過去看看的錢春草。
錢春草看到林初夏,還不清楚怎麼回事,有些擔憂的問,“是不是建軍給你惹什麼事了?”
她剛才在家洗衣服,有人跟她說秦建軍在夏陽食品廠和兩個女人打起來了。
林初夏已經知道大概經過了,安撫大嫂,“嫂子沒事,不是建軍的錯,建軍在我那兒乾的挺好的,隻不過這兩天廠子裡派他和小伍去辦了點兒事。”
她乾脆把黃大順養雞場的事跟錢春草說了一遍。
秦家村的人早知道雞瘟的事了,也知道黃大順養雞場來食品廠無理取鬨,被村民趕走了,錢春草也不例外,還遺憾當時她不在場。
這會兒聽說是這麼回事,一臉的鬥誌。
“弟妹你放心,想占咱們家便宜,沒門,嫂子幫你把她罵跑了。”
林初夏笑了笑,“沒那麼嚴重,本來食品廠想著先禮後兵,黃大順想賴賬,也得看法院讓不讓,不過今天這事我還真沒想到,讓建軍跟著受連累,我原想著讓他多跟小伍鍛煉一下的。”
“這算什麼連累?”
錢春草早知道自家兒子在廠子裡受重用,不用在車間乾流水線,天天跑外,說出去臉上都有光,兒子自己乾著也來勁。
“小年輕,你就得讓他多受打磨,這樣以後遇到什麼事才會長腦子。”
“嫂子你這話有道理,”林初夏給她比了個大拇指,錢春草被誇得一臉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