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工作證遞了過去,和公安人員商量。
“這是我大姐,傷的不輕,精神也不太好,能不能讓我妻子先送她去醫院,我跟你們去派出所了解情況。”
公安人員看了一眼證件,剛要點頭,就聽張老太太開口。
“不行,這個小賤人也打人了,我的臉就是她打的。”
秦陽冷冽的眸子看過去,林初夏那邊已經開了口,“老賤人,你說是誰打的你?”
“就是你打的我……”
張老太太說完才意識到林初夏叫她老賤人,氣得眼珠子都瞪圓了。
她這麼大歲數了,這些年兒子也有本事,誰敢這麼跟她說話?
林初夏不以為然,看了看四周,“這老賤人說我打她,你們誰看見了?”
賈亮和盧大發最先搖頭,“沒看見,我們都沒看見。”
張文斌捂著肚子,疼的齜牙咧嘴,“你這個女人胡攪蠻纏,公安同誌彆聽他們的,就是她打的。”
林初夏舉手,“公安同誌他們是一家人,證詞無效。”
最後秦陽和張家人都被公安同誌帶回派出所了解情況,盧大發報的警,他算知情人之一,也跟著去了。
“大姐。”
林初夏看著秦娟的模樣,心疼的叫了一聲。
秦娟卻沒再給任何反應。
“先送醫院,我去找車。”
賈亮直接道,“這裡離醫院不遠,我背大姐過去。”
林初夏點了點頭,“也好,我去給她找件衣服。”
秦娟不說話,隻看到她渾身是傷,不知道傷沒傷到要害,也不是矯情的時候了。
林初夏去秦娟他們房間的櫃子裡找了一件長外套,披在了秦娟身上。
賈亮背著她一路到了醫院。
當醫生脫下秦娟衣服的時候,林初夏恨不得把張文斌揪過來狠狠的痛打一頓。
就見秦娟身上,各處淤青,什麼形狀的都有。
她都不敢想象秦娟經曆了什麼,有多痛。
好在醫生一番檢查,並沒有傷到骨頭,大部分傷都在背後和四肢,好好養一段時間能慢慢痊愈。
麻煩的是秦娟的精神。
到了醫院,秦娟依然不聲不響,隻是任由醫生擺布。
“這種情況你們家人要多陪伴,我們醫生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還是需要她自己慢慢走出來。”
醫生檢查完,私下裡和林初夏說道。
林初夏也知道,現在的醫療水平哪有什麼心理醫生,大姐這樣也隻能讓她自己走出來。
不一會兒秦陽也從派出所回來了。
“大姐怎麼樣?”
林初夏把檢查結果和醫生所說的情況對秦陽說了一遍。
秦陽拳頭緊握,和林初夏的想法一樣。
林初夏輕輕握住他的拳頭,“張文斌這樣的人就算揍他10頓都不解氣,眼下最重要的是讓大姐離開張家,脫離這個苦海。”
秦陽看了遠處病床上的大姐一眼,壓低聲音道,“我在派出所就提出過讓大姐和張文斌離婚,隻是張文斌把責任都推給了張老太太,張老太太承認是和大姐發生了口舌,大姐先動手將她推倒才致使張老爺子張老太太聯合動手打傷了大姐,張文斌並不知情,張文斌甚至和公安同誌說,這是他們夫妻間的事,離婚也要由他們夫妻間解決,看他那樣並不想離婚。”
“不離不行,大姐都被他們打成這樣了,還要和他們一起過日子嗎?”
秦陽也是這種看法,隻是離婚這件事當下不是說離就能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