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要為安城食品廠幾百上千員工著想,他們幾代人為安城的建設發展付出,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他們,這麼大一批人流入社會,也是對社會的危害。”
事實講不通,又要道德綁架了?
“我理解領導的難處,隻是這件事就目前來看,我無能為力,謝謝領導的抬愛。”
林初夏和蘇文鬆離開後,白縣長和紀行偉臉上都不輕鬆。
他們實在沒想到這件事談不攏。
“這個女人,胃口不免太大了,”紀行偉搖著頭無奈的說道。
白縣長也是很無奈,“年輕人嘛,年輕氣盛一點沒什麼不好,就是咱們這個方案恐怕要落空了。”
紀行偉又拿過材料看了看,“其實就個人來看,這個分配方案確實讓小林吃了虧。”
如果對方顧及著白縣以及國有企業的餘威,或是一個軟糯好拿捏的性子,這件事未必不能促成。
偏偏這是朵霸王花,沒有震懾住她不說,頭腦清醒的很,半點虧都不肯吃。
這樣一個有頭腦有決策有手段的女人,紀行偉想恨都恨不起來。
白縣長同樣如此。
“要不然咱們試著按著她的提議……”
“不行。”
紀行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縣長否決。
“如今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安城食品廠能走股份製改革這條路,已經很大膽了,就算是帝都和海市那邊的企業,能不能趟著這條路走出一條康莊大道還未可知,真要把決策權賭在一個個體企業上,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咱們怎麼和安誠食品廠這上千工人交代?”
改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更不是頭腦一發熱看好誰就成的事。
白縣長承認自己年紀大了,做不到年輕人的那股衝勁。
到了他們這個位置,往往考慮的會更多。
紀行偉也有這樣的顧慮,點了點頭,“那咱們再想其他辦法,安城食品廠的改革措施勢在必行,這一步路怎麼也得走下去。”
否則麵對夏陽食品廠的競爭壓力,真的是半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
此時縣委回夏陽食品廠的路上,林初夏和蘇文鬆同樣在談著這件事。
“白縣長會不會對夏陽有意見。”
蘇文鬆對林初夏拒絕白縣長沒有任何意見,隻是擔心得罪了領導,到時候給他們穿小鞋就不好了。
“不會,這點格局都沒有,那他也做不到這個位置。”
林初夏和白縣長接觸幾次,知道他的為人,也理解他的私心。
“如果真給咱們話語權,林總你會答應白縣嗎?”
安城食品廠20%的股份,這是多大的誘惑。
那份文件他沒有看,不過他現在是一廠之長,以安城食品廠的規模,蘇文鬆大概能估算出安城食品廠的資產總值。
“不會,”林初夏回答的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