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看您說的,我家彆的沒有,就是菜多,這些菜您拿著吃,省得您再跑出去買菜了。”
李冬梅把菜籃子交到老婦人手上,坐在大盆前就開始洗老婦人洗了一半的衣服。
老婦人看她這樣,更滿意了,嘴上卻說著客氣話。
“這些衣服不用你洗,放著一會兒我來洗就行了,雖說洗的慢點兒,半天也能洗出來。”
“大娘,您就彆跟我客氣了,這點兒衣服在我手上一會兒的事,您這麼大歲數了,就該到了享福的年紀,我媽在家早不乾這些了,不是我嫂子乾就是我乾,洗衣做飯都不用她伸手。”
“哎呦,我哪有你媽這樣的好福氣啊,生了這麼懂事勤快的女兒,我現在什麼都不盼,就盼著我家文斌能找個像你這麼勤快又俊的媳婦兒就知足了。”
李冬梅小臉一紅,“大娘,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張老太太也不把話說透,笑眯眯的看著她。
李冬梅把一大盆衣服洗了,又幫著張老太太收拾院子,等張老太太做飯的時候,看著時間實在不早了,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張家。
她走了不一會兒,張文斌從外邊回來,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張老太太從廚房出來把人叫住,語重心長的開口,“我前幾天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看你也彆心氣太高了,李冬梅那丫頭雖然是農村出身,可這手腳麻利,家裡總不能老指望著我老婆子,你早晚也得娶媳婦兒啊。”
一聽母親又說這事,張文斌不耐煩的開口,“我的事您就彆管了,我不想娶李冬梅。”
“不想娶她你想娶誰?”聽她這態度,張老太太頓時急了,“難道你想一輩子打光棍,指望著我這麼大歲數伺候你吃喝?還是說你還想著李文紅那個小賤人,我告訴你,沒門,要不是那個小賤人把家裡的錢都卷跑了,咱們家至於飯都快吃不上了嗎……”
提起李文紅,張老太太恨得牙癢癢,比當初秦娟弄丟兒子的工作還恨。
那個小賤人來他們這家裡就沒把自己當兒媳婦兒,一天到晚等吃等喝,比公主還要會擺譜。
偏偏把兒子迷的五迷三道的,還跟她說什麼,李文紅和秦娟不一樣,是新女性,不能像待秦娟那樣待她。
這倒好,真是新女性,她這個當婆婆的伺候了她半天,蛋沒下一個,過年的時候還趁家裡出去走親戚把家裡的錢都卷跑了。
那時候她才知道,那個小賤人根本沒和兒子領結婚證。
恐怕從兒子被單位開除那天起,她就沒打算和兒子在一起,這是把他們家人甩了個團團轉。
沒想到那個小賤人走了那麼久了,兒子還惦記著她。
“我今天把話就放在這兒,李冬梅是個好閨女,我是看上她了,你要還當我是你媽,趁早把人娶進門,你歲數也不大,趕緊再生個兒子,你上班,她賣菜,這日子也能過下去,你要再想著李文紅那個小賤人,彆怪我不認你。”
看兒子還一副淡漠的模樣,張老太太又湊近一步,聲音低了幾分。
“我早幫你問過了,那個李冬梅過了這個年才19,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不比李文紅那個二手貨強?你都33了,就算她是農村人也不算委屈你。”
張文斌皺眉,“媽,能不能彆一天到晚農村人農村人的,人家農村人怎麼了?現在農村人過的也挺好的。”
張老太太不明白兒子怎麼又聽不得她說農村人了,他們城裡人本來就看不上農村的啊,又不是光她這樣。
不過一想李冬梅的事,眼前又是一亮,兒子這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