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善多一些吧？”他試著回答。
林初夏沒有執著於這個問題，這本來就是一個悖論。
直接道，“動物的本能就是利已，利已必然要傷害彆人，如果在窮途末路的情況下，本性的惡就更會顯露無疑，人做為高等動物，就高級於他在社會活動中長期的艱辛訓練把惡念壓製住了，一旦自身利益受到威脅或侵害，本性的惡便會把後期得來的善壓製住，人性本惡，教育向善，而法律隻是底線。”
秦陽從外邊進來，剛好聽到小女人的這翻話，不禁道，“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順是，故爭奪生而辭讓亡焉。”
林初夏微微一笑，“你也知道這個？”
“嗯，荀子的《性惡篇》，”他轉頭也看向林家棟，“你姐的意思並不是讓你把人看惡，隻是告訴你要有防人之心，同時對周邊人帶來的惡，沒有必要太過放在心上。”
“知道了姐夫，我會的。”
秦陽這段時間和林家棟接觸的多了，也知道為什麼媳婦兒對林家人避而不及，隻對這個弟弟掏心掏肺的好了。
這小子直腸子沒什麼心眼，還懂感恩，和林家人確實不一樣。
“既然來市裡一趟，好好跟你姐待會兒，我去上班了。”
“我會的姐夫，你路上慢點兒。”
秦陽走後，林家棟這會兒也緩過勁來了，一改剛才那頹廢的模樣，和林初夏有說有笑。
特彆是他去首都的見聞。
當時手表的事還沒發酵，他自認為不是自己拿的，也沒想那麼多，在首都那兩天還是挺開心的。
“二姐，我以後想考首都大學，他們都說首都大學是所有學生向往的學府，我也想去，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
“隻要你努力了，就算沒考上也不會有遺憾。”
“嗯，二姐你說的對，”林家棟看了一眼時間，“那我回去了，我跟老師請假出來的，這一天也耽誤不少課，還有前兩天的課，我幾乎沒聽，我想再回去複習一下。”
跟二姐聊完天，林家棟也覺得自己前幾天像個傻子一樣，彆人說什麼跟他有什麼關係，老師的表不是他拿的，清者自清，他自己反而先動搖了。
早知道就早點兒來找二姐，哪怕給二姐打個電話也好。
林初夏則叫住了他，“你等我，我找人開車送你回去。”
林初夏想了想，把賈亮叫了過來。
人找來後，她把當初給林家棟買手表的發票交給了賈亮。
當初手表在人民商場買的，發票都是正式發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