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梁管事已經吆喝招呼著讓那些仆役們停下來歇腳,再往前,就要一鼓作氣直接走到那陰脈口了。
那……就是陰脈?
柳白瞪大雙眼看著對麵的那座山脈,中間高,兩邊矮,山嶺彼此起伏,通體鬱鬱蔥蔥的長滿了古木。
這看起來和尋常的山脈也沒什麼區彆啊。
這怎麼判斷裡邊有沒有陰脈?
柳白好奇,轉頭,本想著問問馬老爺的,可沒曾想,站在自己旁邊的竟然是麻婆婆了。
馬老爺被趕到一旁,靠著一棵枯木抽旱煙。
“娃啊,有什麼問題嗎?”
麻婆婆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問道。
柳白想了想,問誰都是問,問麻婆婆指不定還能知道的多一點。
“婆婆,這怎麼才能知道,哪座山脈裡邊有陰脈呢?”
麻婆婆聞言失笑,她摸著柳白的小腦袋轉頭看向梁管事,笑嗬嗬地說道:
“我這乖孫兒還知道什麼是好哩,這都知道問婆婆怎麼找陰脈了,有出息!”
梁管事嘴上自然應和稱是,但是心裡卻是嘀咕道:也就你喜歡,所以問什麼都說好,要是換了個彆的娃問這話,早被你一巴掌扇死了。
但這話隻敢想想,說是不敢說的。
大家都隻敢在心裡過過嘴癮。
麻婆婆說完再度回頭看向柳白,眼中滿是慈愛。
“找陰脈這種事……都是獨家行當,大本事,傳男不傳女的那種,而會這門本事的,叫做地勘。”
“地勘?”
柳白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稱呼,有些好奇。
“對,就叫地勘。”抽旱煙的馬老爺緊接著說道:“這本事……大得很,你小子要是會,不管走到哪座城,都是座上賓哩。”
他本想說你要是會這行當,麻婆婆都得管你叫柳哥的,但也是隻敢想想。
“這行當,應該很少吧?”柳白好奇問道。
“少,很少,整個血食城也就隻有一個,還是城主府的供奉。”
麻婆婆說完,又是稍稍蹲下了點身子,“娃啊,跟你商量個事。”
她轉移了話題。
柳白聽完心中一咯噔。
心道果然來了。
自從這麻婆婆對他好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必有所圖。
都是第一次見麵,又沒彆的關係,就對自己這麼好,什麼好東西都往自己這送,這要沒點圖謀,誰信?
而隨著後邊的接觸,柳白對她的想法,也略微摸清了一點。
大抵就是……想讓我給她當孫子?
“婆婆,什麼事啊?”柳白眨巴著無知且愚蠢的大眼睛,畢竟這個時候不裝傻,留著什麼時候裝?
“娃啊,你去過城裡沒?”
麻婆婆乾脆直接坐在了柳白身邊,笑嗬嗬的問道。
柳白懵懂的搖搖頭,“馬師父沒帶我去過。”
一旁馬老爺翻了個白眼,也不敢插話。
麻婆婆又嗬嗬問道:“那你想去不?”
柳白轉頭看向了馬老爺,意思就好似在詢問他什麼時候帶自己去。
“看他有什麼用,你要想去,婆婆可以帶你去。”
麻婆婆把他拉了回來。
這讓柳白感覺……這麻婆婆怎麼跟拐賣小孩似的。
一時間,柳白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所以他想了想,直接抬起了頭,“婆婆也是想收我當徒兒嗎?”
玩心眼玩不過對方時,開門見山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