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怪叫著徑直衝向了那個鋸他腦袋的小屁孩。
後者也沒什麼技巧,再多的技巧,也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仗的,現在這種情況,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所以柳白雙手拿著這鋸子,再度注入命火。
頓時,火焰更甚。
但是這背後鬼卻好似因為剛剛的事情急了眼,什麼也不管,直接就衝了上來。
甚至忍著被命火灼燒的痛苦,雙手拉住鋸子,就要把柳白拽過去。
柳白連忙鬆手,接連後退幾步之後,見著這背後鬼又衝了過來。
他右手食指中指並攏,從丹田處抬起,提起一口氣。
“哈!”
猛地吐出,一道火箭從他口中激射而出,這一擊,打中了這背後鬼的左眼。
離著近,它又沒有絲毫阻攔,所以柳白這一道火箭,直接將它的左眼刺瞎。
背後鬼痛地連忙捂住麵門。
柳白也沒再纏鬥,而是見機後撤,轉頭就跑。
剛剛掙紮著起身的女子緊跟其後,背後鬼發出一陣陣哀嚎,聲音在這陰脈裡邊回蕩。
但好的是,這次,它終於沒再追上來了。
甚至就連小草都鬆了口氣。
又往前跑了一段,洞壁上散發的白光愈發黯淡,但好在,終於見到了那條往上的石階。
隻要從這上去,就能出去了。
到時喊上一聲,不管是馬老爺還是梁管事,都能救下自己。
可就在這時。
跑在前邊的柳白腳下一頓,急忙停下,又伸手攔住了女子。
兩人停在原地,卻見前邊的黑暗當中,緩緩爬出了一個四肢匍匐在地的人。
和皮包骨的背後鬼不一樣的是,這人身上滿是肥肉,活像一頭豬趴在地麵,甚至就連它抬起頭時,那擠在一起的五官麵容,都像極了豬。
女子見多識廣,立馬認出了這東西的來路。
“豬玀鬼……也是邪祟。”
柳白下意識地開始後退,可是吊在他背後的小草忽然劇烈掙紮,“背後鬼,背後鬼跟上來了!”
柳白止步,他隻好抬頭看向了這個高高的女子,“你還有彆的手段嗎?”
“沒了。”
她言語依舊清冷,好像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也沒有畏懼。
“老豬玀,沒騙你吧,我說了有大貨就是有大貨。”背後鬼陰惻惻地笑著。
豬玀鬼抬頭,扯著嘴,看向它。
“你這竹竿子還真是那麼廢物啊,區區一個點了兩盞火的小屁孩,竟然都能把你打成獨眼龍。”
“嗬,既然你有本事,那他就讓你嘗嘗鮮了。”
邪祟曆來膽小,從來都是欺軟怕硬……這是馬老爺教的道理。
現在這背後鬼在柳白身上吃了虧,竟也不會想著硬上,而是將他交給了豬玀鬼。
“你……還能行嗎?”女子問道。
柳白聞言也沒再說話,一頭邪祟他現在都對付不了,更彆說現在兩頭邪祟了。
‘媽的,早知道就苟在鎮子裡邊哪也不去了。’
‘苟到天下無敵再出山!’
但這次,是小草說娘在這,柳白才來的。
如若不然,他怎麼都不會跑這麼遠,跑到這山裡邊來。
所以麵對此刻這種無解的情況,他隻得低頭長歎了口氣,又仰起頭,輕聲喊道:“娘,您在這嗎?”
下一瞬,原本已經衝到他麵前的豬玀鬼,停下了。
連抬起的腳都沒來得及放下,背後的背後鬼亦然。
這一刻,好似……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