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仙女似的,能讓你得手啊?”
陳行:“怎麼不能讓我得手啊,她巴不得我摸呢。”
也許是肚子太疼,祝也蕎受了兩個多月的委屈,今天實在是不想受下去了。
一股熱氣直衝腦門,她攢著彎眉推開教室後門,迎麵撞上教室裡幾個坐在講台上的男生。
那幾個男生見她進來,皆是一愣。
陳行坐在中間,祝也蕎望著他,心臟因為憤怒撲騰撲騰跳個不停,一字一頓:“我跟你不熟,你以後要是再胡說,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旁邊的男生手臂撞了撞陳行,笑道:“人小姑娘要對你不客氣呢。”
陳行麵子上掛不住,也跟著笑幾下,囂張極了:“祝也蕎你還能怎麼對我不客氣啊。”
祝也蕎從小到大都溫順,沒跟人起過衝突,更彆說跟這種壞男生起衝突。
她喉嚨發乾,強裝著鎮定:“我去告訴老師,也可以去報警。”
“喲,還要報警呢,我對你做什麼了啊,”陳行歪頭道:“我是上手摸你了啊,還是操.你了啊?”
祝也蕎下腹墜得沉重,嘴唇都在抖:“陳行,你有本事再說一次。”
陳行:“我說祝也蕎你胸那麼大是被人摸大的吧。被人操.爽不爽啊。”
“怦——”的一聲,教室後麵的門被強行撞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衝過來,謝京拙黑著臉拎著陳行的校服領子,拳頭就這麼狠狠招呼過去。
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氣,陳行臉色見了血,牙齒飛出來一顆。謝京拙當然嫌不解氣,踹了腳桌子,把人抵在牆上毆打。
一拳又一拳,毫不手軟。
教室裡另外的男生也沒人敢上來,刹那間局麵非常血腥和混亂。
陳行前幾十秒還能還手,過了一分鐘就再無還手之力,被打得直哼,語氣惡劣如昔:“你他媽誰啊。你知不知道高三年級老大許綏罩著我啊。敢打我……”
謝京拙渾身溫度降到零點,戾氣全擴散出來,抓著他又拖到地上:“許綏跟老子提鞋都不配的東西。還他媽罩你?”
血腥味混著熱氣傳到空氣裡。
陳行被揍得奄奄一息。
另外兩個男生見情況太差,大著膽子來拉謝京拙。
謝京拙一人一腳,把兩個男生踹開。身體裡的暴力分子在凝固,他好像聽不清楚外邊的聲音,隻記得剛才在門口聽見的那句激發他暴戾的話。
風很熱,燥得心底鬱著的那口氣停不下來。
不知道是哪個男生在驚呼:“彆打了,再打就鬨出人命了。”
謝京拙心裡有數,揍人的時候全是避著那些鑒傷部位,他喘著氣把陳行拎起來,摔到牆上,冷聲道:“放心,死不了。”
祝也蕎沒見過這種場麵,更沒見過謝京拙揍人。
她嚇得呆在那兒反應不過來,沒過兩分鐘人越來越多,走廊和教室被圍得水泄不通。
有好多人來拉謝京拙,根本拉不動。
他手上沾了血,還是一個勁在揍。
直到,教室裡響起一個顫抖的女聲:“哥。”
至此,謝京拙收了手,看向旁邊站著的那個白著臉的祝也蕎。
他把陳行拎到祝也蕎麵前,語氣凶煞:“道歉。”
陳行被揍得兩眼冒金星,他沒見過打架這麼凶的人,彆說他一個人揍不過,就是來十個人都揍不過。
嘴腔裡冒著濃鬱的血,牙齒也掉了一顆,陳行盯著祝也蕎,隻得求饒:“對不起。”
謝京拙手上的力氣沒減:“你做錯什麼了?”
陳行被抓得嗚嗚直叫:“我不該開她黃腔。”
教室裡各種聲音都有,謝京拙像看垃圾一樣鬆開了陳行,人倒在地上,他狠踹了腳:“我妹妹你也敢亂開黃腔。就這麼想死啊。”
鐘建華是在五分鐘後趕來的。
謝京拙把擱在地上的裝著紅糖水的杯子給祝也蕎,叮囑她喝完,便進了辦公室。
圍著的人群被老師散開。
空氣的血腥氣久久不散。
祝也蕎擔心謝京拙出事,急得連肚子疼也顧不上。一向柔軟的她衝進辦公室,辦公室裡好多人,校醫也來了,祝也蕎指著坐在椅子上包紮的陳行,嘴唇發抖:“他這兩個月一直在開我黃腔,班裡很多人都可以作證,我哥不是無緣無故打他的。”
謝京拙耳朵捕捉到關鍵詞,臉上的戾氣更重了,恨不得剛才揍死那個爛人就好。
“好好好,”有女老師拉著祝也蕎,“我們知道了,會秉公處理好的。你先去上課吧。”
祝也蕎巴巴地看著謝京拙。
“去上課。”謝京拙說。
祝也蕎轉身出去了,回到位子上一口氣把紅糖水喝完。
握住杯子的手指遞著經久不息的熱,胸口還在大幅度地喘氣。
第二天結果就出來了。
謝京拙和陳行都停課一周,下周一起在國旗下檢討。
前者畢竟打架,雖然傷情在醫院裡鑒定的級彆很低,但還是記了大過處分。
課是上午就停了,下午祝也蕎放學,火急火燎回到家裡,剛好撞到謝京拙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寬闊手掌上貼著紗布。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