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棟急忙伸手捂著嘴巴,隨後連連搖頭,花夏禮將他鬆開,說道,“你下去找大家玩吧!記得不要亂跑,要是被人販子抓走了,你就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媽媽,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跑的。”小棟保證了之後,就噔噔噔的下了樓。
花夏禮正要重新躺下時,便看到簡南拎著什麼東西進了房間,花夏禮看都沒看他,就直接躺下了,還用被子將自己蒙在裡麵,但是鼻涕流個不停,讓她不得不出來透氣和擤鼻涕。
一個早上,垃圾桶裡擤鼻涕的紙都快要堆滿了,她感覺自己的鼻子都快要擰掉了。
簡南走過來,蹲在床頭櫃邊,不知道在搞什麼,發出一些清脆的聲音,好像是袋子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他伸手將花夏禮扶了起來,端起床頭櫃上的藥碗,說道,“喝藥。”
原來剛剛那清脆的聲音,是藥袋子發出來的。
“不要。”花夏禮抗拒道,“我不要你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
欺負了她,現在又來照顧她,她稀罕他的照顧嗎?
“你這到底是懲罰自己還是懲罰我?你要是想懲罰我,你也得先讓身體好起來,這樣你才能有力氣懲罰我。”簡南說道。
花夏禮扭過頭去,並不看他。
“我知道你心裡有氣,我也知道你在怪我,但是這事你真的沒理由怪我,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我是你丈夫,小棟都這麼大了,你冷落我一年,合適嗎?我是不是一次次的跟你好聲好氣的商量過這件事情?你哪一次理過我了?我是你丈夫,你不能這樣對我,所以這件事情,我沒有做錯,錯的是你,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彆扭什麼。”
簡南伸出手臂將花夏禮緊緊的圈在臂彎裡,讓她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將藥碗端到她的嘴邊,見他始終不肯張嘴,便一股腦的將藥喝到了最後,然後湊過去堵住了她的唇。
苦澀的感覺,順著喉嚨一直流淌下去,喉嚨不得不配合著吞咽。
藥喂完了,簡南拿紙將花夏禮的嘴角以及他自己的嘴角都擦了擦,低頭望著花夏禮說道,“要是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我們就恢複正常的生活。”
之後簡南將花夏禮放下,替她蓋上了被子,還掖了掖被角,“媳婦兒,你安心的休息,小梁和小樂我來照看。”
感冒藥就是這樣,喝完就犯困,花夏禮沒一會兒眼皮就開始打架了,之後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睡著之前,兩道清淚從眼角落了下來。
她和霍北溪是不是沒有下一世了?
她以後會不會再也遇不到霍北溪了?
就算遇到霍北溪,她又有什麼資格往他身邊走呢?
她的心裡是撕心裂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