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極矢研考慮過很多,最後才決定以這樣的姿態進入五條悟的視線。
五條悟身邊所有的人都尊敬他,寵愛他,說白了就是‘舔狗’巨多,矢研要是同樣去舔隻怕到死都得不到五條悟的一個眼神。
自古套路得人心,京極矢研非常認真,不僅是為了對自己的工作負責,更是為了這個世界不會擁有一個災難般的‘最強’。
所以無論之後發生什麼,他想沃德先生都會接受(笑)。
——
走出那個令人窒息的屋子,五條矢研成功拿回了母親的遺物,一條玉墜項鏈。
那是母親唯一的‘嫁妝’,稍有姿色與咒力的偏家子女成為主家的‘玩物’是多麼值得高興和榮耀的事情啊!
五條矢研麵無表情的將玉墜放回了兜裡,看著這個令他厭惡的地方,腦海中升騰了報複的心思。
於是一個念頭在腦中誕生。
五條家最在乎的,不就是他們的六眼神子嗎?
那他就‘毀掉’他們最在意的存在!
也許再溫情的回憶,都會被著掩埋在人性下的醜惡所扭曲。
長大後的五條悟才想明白,也許悲劇從這時就已經無法挽回了。
出來之後,五條悟看著五條矢研,想看看自己的‘大哥’打算怎麼辦。
結果矢研一直看著自己手中的玉墜項鏈,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以前的‘玩伴’,哪個不是對自己噓寒問暖,恭敬無比。
這反而引起了五條悟的興趣。
正當五條悟準備說些什麼,五條矢研終於從翻湧的情緒中醒了過來,看向了他。
受儘寵愛的六眼神子提起了興趣,無比的期待矢研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彆煩我。”五條矢研此話一出,站在他們身邊的仆從和侍女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那可是神子,就連長老們和家主都不曾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五條悟。
假如神子大人將此事告訴了長老們與家主,雖不至於被家法處置,但肯定也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五條矢研完全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他將玉墜項鏈妥帖的放好便離開了這裡,回到五條家為他安排在五條悟旁邊的房間。
所謂的同吃同住,其實更像是為五條悟找了個更加‘親密’的仆從,方便五條悟隨意使喚五條矢研。
到了晚上,侍女來敲門,“矢研少爺,該用飯了。”
五條矢研拉開房門,嚇了侍女一跳,侍女一時間忘記低頭,隻愣愣的看著矢研走了出去。
五條悟已經開始用飯了,完全沒有等矢研的意思,矢研也完全不在意,不管自己所坐的是不是下位,也不管晚餐是什麼,直接開吃。
期間,兩人沒有任何的交流,氣氛凝滯的像是冷藏室一樣。
這時,五條矢研的電話響起。
‘不要哭泣啊,我愛戀之心,眼淚和你並不相配——’
魔性的鈴聲中,五條矢研淡定的掏出了小靈通,當他看清是誰打來的電話時,五條悟終於從矢研的臉上看見了除了冷漠之外的其他表情。
他的哥哥露出了一個柔軟的微笑,站起來離開了房間。
矢研和五條悟長得很像,大概是因為他們都繼承了父親的容貌,但矢研的白發有些長,散落的部分長發被紮在腦後,本就是柔和的長相配上微笑與五條悟的印象截然相反。
五條悟突然有些不開心,儘管矢研離他遠點是他所期望的,但他還是很不開心。
京極矢研出門,接通了電話,“酒及?有事嗎?”
他剛剛露出一個‘由衷’的微笑當然是做給五條悟看的,要是酒及知道剛剛矢研的表情,得吐出來。
“矢研,聽說你回五條家了?”
“嗯,不過老東西將母親的玉墜還給了我。”
即使是在五條家,五條矢研也毫不避諱的罵道。
禪院酒及哈哈一笑,“這話可彆說我聽過,我是膽小鬼。”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也就隻敢和五條矢研私下說說。
《論為什麼兩人能成為朋友》
“我這邊有個任務,來玩嗎?”
禪院酒及知道好友對五條家的厭煩,就像好友知道自己對禪院家的厭煩一樣,兩人的任務幾乎都是一起做的(為了給對方更多借口離開)。
感謝禦三家的傲慢,五條矢研才能這麼輕鬆的拿回母親的遺物。
“來。”
五條矢研掛了電話,也不管晚飯吃沒吃完,就準備離開。
“你答應了父親,要照顧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矢研身後的五條悟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