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目不轉睛的走向了矢研。
以‘創造’神明為目的的培養方式,將這個孩子的同理心拉到了最低。
與矢研一年多的相處雖然給了他增添了不少的溫度,但也僅屬於矢研與酒及。
五條矢研似乎對五條悟的靠近有些許的驚訝,“小悟,不問問我為什麼會殺了他們嗎?”
這其中,還有他們的父親,上一任的家主大人。
“沒有必要。”
哥哥永遠是對的,在整個五條家與矢研之間,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哥哥。
見神子大人沒有絲毫質問的意思,甚至牽住了將整個五條家反對的人都殺死的新任家主,所有人丁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在大家眼中,五條家曾經的大少爺之所以會願意回來陪伴神子大人,就是為了今天。
挾天子以令諸侯,多麼可怕的計謀。
五條矢研甚至能感覺到五條悟回握自己的力度。
他甚至在給與自己的勇氣。
可其實,他更希望五條悟能質問自己,能夠表現出更多的同理心。
儘管這一定是五條矢研想要的,卻不是京極矢研想看到的。
——
五條家一夜之間換了管事的人,真正重要的戰力都被五條矢研通過總監部藏了出去,五條家真正的戰力並沒有受損。
這些人回來之後,大多都隻是震驚,對家主換成了矢研卻沒有什麼意見。
首先,五條矢研是五條家的長子,其次,神子大人也是支持矢研的,最後,他們還不想在這種時候提出異議,而被矢研殺死。
禪院家的人反應最快,直接派了人來恭喜新家主。
為了表達他們的友好,禪院直毘人的弟弟禪院扇帶著禪院直哉來到了五條家。
“你喜歡那個孩子嗎?”矢研指的是禪院直哉。
五條悟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那是誰?”
“就是你上次生日的時候,其他家族帶來的孩子之一。”
五條悟當然能夠猜到是在上一次生日宴會來這裡的孩子,但他疑惑的是哥哥為什麼能記住?
莫名其妙的醋意開始蔓延,矢研哭笑不得,但隨後,他的微笑又變得有些沉重,“因為是你酒及哥哥給我介紹過的孩子。”
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一個禁忌,除了矢研自己與小悟,他禁止任何人在他的身邊談起。
雖然不會有人真的不長眼的在矢研的麵前談起。
五條悟的表情也沉下去了些,“酒及哥哥是怎麼評價的?”
“他說這個孩子很有爛橘子們的風範。”矢研的評價沒有惡意,但人心自帶評判。
五條悟立刻就收回了自己感興趣的表情。
禪院扇給五條家的新任家主行了禮,“我代表禪院家,向您表達最真誠的祝福。”
誰不知道五條矢研是用鐵血手段坐上的那個位置,識相的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前輩請起,不必多禮。”
基本的寒暄還是該有的,五條矢研還沒有忘記自己想做的事情。
之後,便是鞏固‘情誼’,贈送禮物之類的環節。
可禪院家還有另一件事,“還有最後一件事,是關於禪院酒及的,家主的意思是…”
禪院扇這句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著。
抬眼,那雙浩瀚如星空的藍色眼眸冰冷的盯著自己,猶如深淵中最可怕的存在。
禪院扇並不理解,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或者說,他沒有一丁點對禪院酒及死亡的‘尊重’。
一個連分家都不算,沒有什麼好術式的禪院人,禪院家能夠想起他是他莫大的榮幸。
五條矢研一直都是微笑著的,隻是在這樣的氣氛下,顯得有些瘮人。
“前輩,感謝禪院家的關心。”
這就算是送客了,禪院扇雖然很不滿這個年輕的家夥,認為他很失禮,但還是緊記著他是代表禪院家來拉進關係,而不是來結仇的。
“這是我的侄子禪院直哉,直哉一直很想與神子大人交朋友,所以兄長希望他能在五條家待上一段時間。”
禪院直哉雖然還小,卻同樣因為家族的教育,而學會了大多的人情世故。
他看著五條悟,這位隻比自己年長一歲的‘神子大人’,其實還不太能夠理解大家對他‘讚賞’。
直哉因為被發現繼承了家主的術式,從小就以下一任家主為目標培養,就連他的父親,禪院家的家主,直哉都毫無敬畏之心。
他認為上一次自己被拒絕,是因為自己混在一些連禦三家都不是的臭小孩裡,這一次,五條家不可能再拒絕他,五條悟更不可能。
畢竟他們的新家主,五條悟的哥哥,都願意和一個自己連名字都記不住的禪院家人做朋友,甚至為對方收殮屍體。
五條矢研看向五條悟,“小悟,你願意和這孩子成為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