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為什麼深愛你的祖國。】
“因為那是我生長的地方。”
【一個國家的希望是什麼?】
“孩子。”
京極矢研冷笑一聲,“你也知道?”
安德烈紀德無法控製自己,他所說出的都是源自真心的話。
“一個試圖用更多希望堆砌自己盛大葬禮的存在也配稱之為渴望安詳的幽靈?”京極矢研繼續嘲笑道,“彆吧?真正的幽靈都嫌晦氣。”
“配鑰匙嗎?您配幾把?”
安德烈紀德就像是被戳中內心最脆弱的部分,他的驕傲和自以為是的一切都被彆人指著唾棄。
可事實不容他反駁。
“矢研哥哥!為什麼你站在外麵啊!”
一個小女孩從裡麵跑了出來,撲進了矢研的懷裡,那是織田作之助撿回來的孩子之一。
矢研像變臉一樣,臉上的笑容迅速變得真誠友善,“因為我在和大哥哥說話呀。”
咲樂感受不到對方的善意,稍微有些害怕的躲在矢研的身後。
見孩子消失了一個的中原中也找了出來,“咲樂,你在…矢研哥?…?!你是?”
咲樂不知道是誰,中原中也知道,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重力的紅光若隱若現。
“中也,沒事,帶著咲樂回去。”
中原中也嘖了一聲,他相信矢研沒問題,帶著咲樂一步三回頭的回到了福利院。
此刻,安德烈紀德偏執的心突然清醒了些,他被矢研攪亂的心弦穩定了很多。
“安德烈先生,你有認真的看過這個地方嗎?”
京極矢研的話語不再那麼激進。
安德烈紀德不明白,在他的潛意識中,所謂的世外桃源不過是另一個童話故事。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地方。
所以他不明白為什麼矢研讓他好好的去看這個地方。
“安德烈先生,我給您兩個選擇。”京極矢研看向他,“一,我讓人帶您和您的屬下好好的看看鐳缽街,也許您會產生新的想法。”
“二,我想您應該清楚,我不是什麼慈悲之人,”
安德烈很清楚,在眼前這個人的異能力下,自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而他之前說的話,的確戳中了他的內心。
‘一個試圖用更多希望堆砌自己盛大葬禮的存在也配稱之為渴望安詳的幽靈?’
他所謂的自以為是,實際上不值一提。
京極矢研把太宰治喊了過來。
“為什麼是我?小矮子不還在這裡嗎?”港口黑手黨如今的戒嚴狀態,為了應付Mimic的一切都蓄勢待發。
即使是太宰治想要找到過來的機會也不容易。
但無論如何,他還是推掉一切來了,因為是矢研。
不過當他知道,自己竟然是來帶安德烈紀德,這個想要毀掉他朋友的人去鐳缽街逛一圈,饒是聰明如他,也依舊沒想到。
好在中原中也不在這裡,否則又能聽到他的怒吼了。
“我要離開鐳缽街了。”矢研叫太宰治來不僅僅是為了讓他來帶安德烈紀德,而是為了向他道彆。
這件事,太宰治更沒有想到。
“為什麼,是政府出了什麼事嗎?”除了矢研遠在這個國家中心的‘父親’,那個傳說中的‘沃德先生’,太宰治想不到任何的理由。
矢研點頭,“也不算是出事,隻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放心,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
太宰治歎了口氣,矢研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摸大家的腦袋。
“我沒能找到,矢研,我本來以為可以的。”
尋找人活著的價值,在黑手黨的這三年,他沒能成功,感受到的依舊是無趣的虛無。
這可是太宰治啊,京極矢研毫不意外。
“那你還要留在港口黑手黨嗎?”
太宰治沒有回答,對他來說,在哪裡又有什麼不一樣呢?
“森先生為了拿到異能許可證,決定放棄織田作,讓他來解決安德烈紀德,畢竟一個不願意殺人的強大異能者反而是阻礙。”
他一直都知道森鷗外是怎樣一個人,一個無比理智,為了組織的發展不惜一切的人。
但這一次被獻祭的是他的朋友,織田作之助。
“你和織田君來識階吧。”
“還沒有放棄我嗎?矢研哥。”太宰治輕笑一聲。
矢研臉上的微笑淡了淡,帶著長輩談話般的嚴肅,“既然黑暗與光明對你都沒有區彆,那不如到光明的方向。”
太宰治突兀的想起了阪口安吾的話。
‘什麼時候時代變換,港口黑手黨和異能特務科都不在了,我們能擁有更加自由的立場的時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