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非常明白自己暴露了,但是沒有關係,他們至少抓住了琴酒。
黑衣組織一定會全力營救琴酒,這一點甚至比殺死作為叛徒的自己優先級還要高。
琴酒是重要的犯罪成員,是無數起案件的‘證人’,他的損失對黑衣組織將是巨大的打擊。
赤井秀一已經離開了組織,不知道組織內部現在是何等模樣。
遇山修路,遇水架橋,坐以待斃才是最下策。
他們打算在明天帶著琴酒一起離開,FBI以民用的名義包了一架飛機。
隻要還沒有離開日本境內,一切都會有變數。
琴酒兩隻手被手銬反挾在背後,他雖然雙眼被蒙住,但卻能聽到周圍所有人的動靜。
他當然知道這是陷阱,甚至知道是京極矢研故意的。
但是就算到達了這樣的境地,琴酒也沒有思考過京極矢研是不是臥底這件事。
根本不需要思考的問題,唯獨那個瘋子,絕對不可能是臥底。
所以琴酒相信京極矢研雖然坑了自己,但他最後也一定會把自己救出來。
說不定這一切,都是京極矢研計劃好了的,那家夥性格如此惡劣,真像是他會乾出來的事情。
不久之後,房間裡安靜下來了,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就沒人了。
像他和伏特加這麼重要的犯人,就算房間裡沒有人監視,也會有監控器之內的存在。
“大哥,你在旁邊嗎?”伏特加顯然想的沒琴酒多,自然也就沒有那麼淡定,他雖然也覺得京極矢研背叛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既然大哥沒說,他也就不提。
琴酒回了一聲嗯,“不用擔心。”
那個瘋子一定會來救他們的。
——
有了沃德先生作為後盾,京極矢研現在可以說是肆無忌憚。
幾乎組織裡所有人都是知道京極矢研去見了Boss,隨後便成為了Boss的代言人。
Boss對行動組的所有人都發布了命令,無論京極矢研要他們做什麼,都要全力配合。
沒有人知道在兩人見麵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但是有人不在意,就有人充滿擔憂。
救援琴酒的計劃已經開始進行,安室透載著剛來日本沒多久的貝爾摩德在一輛車。
“琴酒還有一天會被抓住,真是件可以笑很久的事情呢。”
漂亮成熟的女人坐在副駕駛感歎道。
波本露出他標誌性的微笑,“這大概就是,久走夜路?”
兩個人屬於是一拍即合,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相處就是比較融洽。
比起和波本‘勾心鬥角’,貝爾摩德現在確實更像去看琴酒的表情,一定非常的精彩。
當初差不多同一時間進入組織的人,除了安室透都變成了叛徒,當時安室透是京極矢研帶的新人,按理說他們的關係就算不好也應該還行。
但無論是京極矢研還是安室透,都會下意識的避開彼此。
就比如,這一次的京極矢研是自己開的車。
“你的駕照拿到了嗎?”基爾雖然很少與京極矢研搭檔出任務,但是卻聽說過京極矢研科目三殺手的名號。
她想自己開的,但是京極矢研卻說讓他來。
基爾害怕。
但是畢竟現在京極矢研的命令是連朗姆都需要聽從的,基爾隻能硬著頭皮走上他的車。
然後發現,還挺穩。
京極矢研知道FBI撤退的所有路徑,他根本沒有什麼要掩飾自己知道的意圖,幾輛車在必經之路上停著,載著琴酒的車一過,大家就迅速跟上。
在前往機場的道路上有一段附近並無居民的山路,這裡發生了些什麼,還真不一定第一時間被發現。
赤井秀一立刻就發現了組織的跟蹤。
“接下來那段岔路,就按計劃分開行駛。”
最簡單的方法往往是最好用的方法,組織集中在一起的力量,如果是FBI在本土作戰還能應對,但是這裡是日本。
琴酒聽到赤井秀一的話,隻是冷笑一聲。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被控製,他一定會更想親自殺死赤井秀一,擰下他的頭顱。
該死的老鼠,一隻都彆想在他眼前活下去。
況且,京極矢研這家夥,是不會被這麼拙劣的小把戲耍到。
京極矢研當然知道琴酒在哪輛車裡,但他還是如FBI所願將戰力分散。
不分散戰力,怎麼好被他一個人裝起來呢?
等車流隨著山路徹底的分開,京極矢研開始踩油門,然後就再也沒有鬆開過。
不到一會兒,兩輛車就在並不寬闊的道路上並排行駛。
京極矢研與坐在駕駛位上的赤井秀一對視了。
赤井秀一也是一位天之驕子,從小到大都是一等一的人才,有著自己的驕傲。
在組織裡他可以低調,為了能夠更隱蔽的潛伏下去。
但是現在他已經暴露了,就沒有必要再潛伏了,京極矢研的目光,更是激起了赤井秀一的熱血。
一場狂野飆車開始進行。
山路狹窄,京極矢研駕駛的車輛位於山路的外側,也就是說,隻要稍有失誤,他的車就有可能掉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