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世界裡的所有人都可以被稱之為沃德先生的孩子。
他的世界養育了這些人們。
但他最寵愛的無疑是京極矢研。
閃耀的星辰也許終究有消亡的一天,但絕不是今天。
所以沃德先生才會冒著被自己寵愛的孩子討厭的風險去改變京極矢研認定的結局。
將被埋葬的過去,通過夢境的形式傳達給了降穀零與諸伏景光。
好在,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相信了,將固執的京極矢研從懸崖上拉了回來、
說到底,京極矢研和沃德先生那是一脈相承的固執,都有自己的堅持,但都會為彆人著想,怎麼也不會好心辦壞事。
但沃德先生還是有些心虛,所以他直到京極矢研來見他都沒有主動找過矢研說話。
“沃德先生。”
京極矢研微笑著看向正在擦玻璃杯的沃德先生,而聽到他的呼喚,沃德先生心虛的很,都沒抬頭,繼續更用力的擦玻璃杯。
能讓他們想起過去的隻有自己,京極矢研聰明的跟預言家一樣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低著頭的沃德先生感覺到自己被抱住,他愣了一下,專屬於人類的溫度逐漸傳遞給了他。
“謝謝你,沃德先生。”
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僅僅隻是上司和下屬的雇傭關係,而是超越友情親情的,更加親密的存在。
說是共生也不為過。
沃德先生總算是鬆了口氣,即使他知道矢研不會怪他,但難免會有些忐忑,最後沃德先生拍了拍京極矢研的後背,“不用謝,矢研。”
——
既然沒有了顧慮,那沃德先生就儘可能的為京極矢研清理後顧之憂。
比如通過自己的身份,來向日本公安證明京極矢研身為‘臥底’的事實。
公安撤銷了京極矢研的通緝令,於是就黑衣組織的案件,算是正是告破,證據確鑿,主要犯人都已到位,檢察機關分彆對其起訴。
在琴酒的審判法庭上,京極矢研坐在了觀眾席。
琴酒看見進入法庭看見京極矢研之後,瞳孔微縮,然後一直都很安靜的他開始劇烈掙紮了起來。
於是首次開庭,還沒開始,就進入了休庭階段。
京極矢研當然知道為什麼琴酒會有這樣的反應,看來他確實‘教’的不錯,就連在這種時候也沒有喊他的名字,亦或是質問他。
之後的庭審階段京極矢研就沒有再去,他並非心安理得,隻是按照摯友們的期望要活成原來燦爛的自己。
但是在他成為檢察官之前,還有些事情要解決。
夏油傑依舊沒有放棄那個要創造隻有咒術師存在的世界的理想,隻是京極矢研的存在到底是例外,於是他決定嘗試另一種方式,那就是把非術師變成術師。
這是九十九由基關於徹底消除咒靈的理論之一。
不過這條路顯然是更加困難的。
五條悟抓住了這個機會,邀請他重新回到咒術界。
也許這些人是罪無可恕的,但到底應該有怎樣‘罪有應得’的下場,就交給命運和地府判官來裁定。
但是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不許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什麼算傷天害理。”夏油傑帶著些許的嘲諷問道。
五條悟卻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哥哥絕對不會讚同的事情。”
夏油傑沉默了,他最後點了點頭。
說起來,自從上一次談論夢境之後,京極矢研就許久沒有來找過夏油傑了。
那個夢境裡不止有夏油傑,還有更多的人,他們已經通過識階的太宰治知道了大概的原因。
“該告訴哥哥嗎?”
夏油傑依舊沒有忘記京極矢研曾告訴自己的那個晚上,一個頭頂縫合線的小姑娘殺死了哥哥這件事。
一開始並不順利,但是最近在通過這個線索去尋找,卻容易了許多。
有無數頭頂縫合線的人曾出現過,聽說連加茂憲倫其實也曾頭頂縫合線。
越是調查越是心驚,一個巨大的陰謀仿佛正浮出水麵。
夏油傑無比的擔心哥哥會再一次遭遇不測。
五條悟作為咒術界的首領,能夠調查的更多,他得到過關於獄門疆的消息。
這東西,是連他都可以封印的存在。
“不過是陰溝裡的老鼠,我會繼續調查的,不過還有一件事,你知道嗎,黑衣組織倒了。”
“這我知道。”夏油傑回答道,畢竟是與哥哥相關的事情,他非常關注。
五條悟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實際上在最初的震驚之後,五條悟迅速的恢複了理智。
他冷靜到幾乎是漠然的開始調查關於京極矢研的一切,他的哥哥為了更美好的咒術界死在了暗無天日的黎明之前,從那時候他的哥哥就已經永遠的活在了心中。
和夏油傑的想法其實無比的相同,那隻是一個有著哥哥靈魂與記憶的陌生人罷了。
現在的他,追尋的不過是無法回到當初之人的影子。
想要做些什麼,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