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我的那個…存在,叫羂索,是千年前的術師,為了某個目的,通過奪取彆人身體的能力活到了現在。”
京極矢研知道夏油傑最在意的是什麼,所以他沒有猶豫的開門見山。
夏油傑周身悲傷的氣息一頓,果然和矢研想到一樣在意,“他在哪?”
“他死了,被我殺死的。”
按理來說,京極矢研應該是在想起這一切之後才會注意到羂索,但他不願意再去隱瞞,夏油傑也不會在意。
“…他又盯上哥哥了,是嗎?”夏油傑並不蠢,羂索既然是帶著目的殺死哥哥的,而哥哥理論上不具有任何的價值,那就一定是衝著自己來的。
京極矢研點頭,“你想知道嗎?我其實本不打算告訴你。”
哥哥雖然變了很多,他不再被脆弱的精神困擾,變成了一個強大而堅韌的存在,但沒有人比夏油傑更高興了。
這是他必須知道的。
“告訴我吧,哥哥。”
就算前麵是地獄,他也願意為了哥哥踏進去。
更何況,有哥哥在的地方,才是他的歸宿。
“羂索想要你的身體,咒靈操術是非常好用的咒術,但他打不過你,也打不過五條悟。”
能夠殺死自己的隻有悟,夏油傑徹底的明白了,羂索最終目的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但他差一點就讓對方的目的達成了。
他盯上乙骨憂太,決定實施百鬼夜行的那一刻,便是羂索目的達成之時。
夏油傑的臉色有些蒼白。
哥哥又一次保護了他,保護了所有人。
“哥哥,我…”
唯有他,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什麼都沒有變,甚至更幼稚了些。
“這不是傑的錯,如果當時的我…”
“不!當然不是哥哥的錯!”夏油傑立刻打斷了京極矢研的話。
哥哥才是受到傷害的人,他自以為是的宣告和理想才可笑,哥哥什麼都沒有做錯。
夏油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在京極矢研看來,這並非壞事,隻是他需要疏導和彌補,“回到咒術界吧,和小悟一起創建更加美好的未來。”
“好。”
在夏油傑看來,這是‘贖罪’,也是向曾死去的哥哥的‘歉禮’。
哥哥自始至終沒有放棄過自己,他更不應該放棄自己了。
——
“當時太宰和中也氣勢洶洶的衝進來,嚇我一跳。”
沃德先生現在是用‘隊伍語音’在和京極矢研聊天,至少最近他們不能再在現實中見麵了。
京極矢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也被嚇到了,但其實是我的錯。”
他忘記了首領宰能夠看見識階宰的記憶,而識階宰也有首領宰和武偵宰記憶的事情,給沃德先生帶去了不可磨滅的可怕記憶。
沃德先生不滿的哼哼兩聲,“我可是被當成十惡不赦的反派了,你這家夥!”
實際上,何止是京極矢研忘了呢?沃德先生也忘了。
說起忘…沃德先生好像想起了什麼。
“對了!!!”
沃德先生尖叫了出來,剛剛和夏油傑告彆,並讓他轉告五條悟會聯係他的京極矢研被嚇了一跳。
他覺得自己的耳朵要聾了(指精神)。
“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矢研啊啊啊!你消失了整整一天啊!”
消失…消失……
啊啊啊!!!他是在o麵前透明消失的啊!
——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快瘋了。
他們好不容易才與京極矢研打通了隔閡,可以走向美好的未來,而京極矢研以那種宛如化作泡沫的美人魚公主一樣的方式離開了,他們怎麼可能不害怕不恐懼?!
京極矢研也在心裡和沃德先生一起尖叫了起來。
他給自己在首領宰世界耗儘電量的手機充上電,無數的未接來電就湧入了他的雙眼。
而且在下一秒,降穀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剛準備接,京極矢研就頓住了。
他接起來該說什麼?他可不敢把自己是‘書’的設定,還經曆了那麼多世界的事情(還基本上是悲劇最後嘎掉了)告訴兩人。
帶入一下自己,他會心疼死,然後感同身受的擔憂與悲傷。
京極矢研可不想讓他的兩個摯友經曆那樣的痛苦。
黑衣組織的忍辱負重就夠了。
準備好了說辭,京極矢研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