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極矢研知道自己有且僅有一次機會。
畢竟他隻是一個知道未來的普通人,能夠在死後重回這個世界已經是奇跡了。
他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黃昏彆館的大廳。
隨後,在烏丸蓮耶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的時候,子彈就穿過了他的腦袋。
京極矢研想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就隻能選擇最極端的。
將所有阻礙的人,全部殺死。
從他殺死第一個人開始,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隨後,行動組有代號的成員陸陸續續失蹤。
琴酒在一次又一次的調查中,在抓住京極矢研之前,被矢研打斷大腿骨,推下了幾十層的高樓。
“像你這樣的存在,就該下地獄。”
而琴酒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不隻是大腿,雙手也被京極矢研廢了個徹底。
“那你呢?”琴酒卻沒有任何的害怕,嘴角露出的一抹狂犬般的瘋狂笑容像是在嘲笑京極矢研所有失控的行為一樣。
京極矢研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他隻是平淡的回答了這樣一句話。
“我早已身處地獄。”
但即使用滿是汙泥和腐爛的手,也要將你們所有人拽入地獄。
——
組織早已分崩離析,沒有人管理的龐然大物也隻有被分食殆儘的下場。
行動組的成員隻剩下少數的幾個人,但他們都互相不知道對方是臥底。
諸伏景光勸降穀零不要再去組織了,京極矢研顯然已經瘋了,他幸運的活下來,不代表降穀零也能這麼幸運。
降穀零隻要一閉上眼,就能看見那些被京極矢研殺死的‘無辜之人’的痛苦表情。
一想到他和這樣的惡魔一起生活了整整四年,還真心實意的曾將對方當做摯友,還為他的失蹤無比的擔心過,就覺得可笑和惡心。
這樣的惡魔,怎麼配!
“那些資料必須拿到,我會沒事的,hiro。”降穀零也到差不多可以脫離組織的時候了,儘管組織的崩壞與他關係不大。
諸伏景光知道降穀零已經下定了決心,便不再說什麼,隻叮囑他注意安全。
等降穀零離開,諸伏景光戴好‘麵具’和假發,還刻意的壓低自己的聲音後,才走出了門。
雖說他們已經確定了琴酒的死亡,但諸伏景光不敢去賭。
畢竟還有個更加罪無可恕的人存在。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呢?
諸伏景光不相信京極矢研原本就是這樣的瘋子,他堅信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調查出來。
“矢研…”
最後的詞語隱秘在了黑暗之中,話語隨著風消散,就像從未來過這世間一樣。
——
降穀零正在整理最後的資料,他需要這些資料作為組織崩潰之後的抓捕罪犯的證據。
“zero,你還真敢來啊?”
整個房間就隻有數據流和各種儀器,還有降穀零放在麵前的筆記本電腦有光。
他戴著帽子,心中一驚。
轉頭一看,果然是京極矢研。
青年看起來有些疲憊,頭發隻是簡單的往後一攏,看起來有些亂。
身上的衣服乾淨整潔,在他人眼中最多也就是一個有些愛熬夜的普通青年。
但降穀零比誰都清楚他身上沾染的罪惡。
降穀零將電腦關上,放在背包裡,戒備的看著京極矢研,“不來怎麼抓住你呢?”
就算再多的憎恨,也不會讓降穀零喪失理智。
他恨京極矢研,恨不得他馬上就下地獄,但他不會殺了他。
降穀零一定會親自將京極矢研送進法庭。
兩人本就立場對立,放過狠話之後立刻就打了起來。
降穀零是警校尖子生,無論哪方麵都是頂尖的,包括格鬥與槍=法,京極矢研則完全是野路子自學成才,超高的天賦加上不要命的打發讓他極具爆發力。
子彈擊穿了數據庫房裡的機器,電流短路出發劈裡劈裡啪啦的聲音,仿佛隨時要爆炸一樣。
但兩人對這樣的環境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們相互躲著子彈,並想辦法靠近對方,隨後在京極矢研踢飛降穀零手中的槍的同時,降穀零也一掌拍落了京極矢研手裡的槍。
接下來,就是拳拳到肉的格鬥時間。
短短幾分鐘,兩人身上都掛了彩,但京極矢研顯然要嚴重一些,因為是野路子加不要命,他根本不躲,而是在被攻擊的同時儘量給予對方更重的回擊。
大概拳法也能暴露一個人的心中所想,降穀零除了殺意,再無法從矢研身上看出更多的情緒了。
京極矢研是正兒八經的想要殺死自己,降穀零意識到。
這是個罪無可恕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