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初入衡山、回雁樓上(2 / 2)

三人在包間雅座正開心的吃著晚餐,外麵正好傳來了招呼聲。

“刀王鄧大俠可是在座?晚輩向大年,奉家師之命,特來拜見刀王,請刀王到家師家中一敘,家師已經安排了一座獨門小院,供刀王與兩位女俠住下。”來人隻是很輕微的敲了幾下門,也沒進來,就在外麵直接客氣的說話。

“來的可是劉三爺門下大弟子向少俠?還請進來說話。”既然來了客人,自然不能讓人家在門外答話。

“見過刀王,見過兩位女俠。”向大年是一個年過而立的中等身材壯漢,一進門就看到了兩女,不自覺露出驚豔神色,但很快反應過來,趕緊低下頭屈身行禮,卻不知道怎麼稱呼這兩個明顯比自己小了最少十歲的少女,就用了江湖通用的“女俠”。

“向少俠多禮了,還請先行回去和劉三爺說一聲,鄧某吃完飯自會拜訪。”

“不必如此,家師已經備了酒席,還請刀王不吝賞光。”向大年趕緊再次行禮說明。

鄧楓一愣,笑了笑扔下一片金葉子在桌上,“也好,既然劉三爺這麼熱情,鄧某再推辭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到了這裡,鄧楓反而有些奇怪了。

自己到了衡山城僅僅一天,衡山派的情報網就清楚的查到了自己三人吃飯的準確位置,甚至精確到了包廂;但在原著中,嵩山派幾十號人到了衡山,劉正風愣是什麼都沒發現,甚至一堆人都已經埋伏在了自家房頂,劉正風還是不知道,這明顯說不過去。

晚宴沒啥好說,衡山派和藥王穀多有來往,但鄧楓和劉正風卻從未見過,第一次一起吃飯喝酒,自然是一堆客氣話,你好我好大家好,花花轎子眾人抬,全程一個多小時,一點有營養的話都沒有,唯一達成的共識是鄧楓保證出現在金盆洗手大會上,並且坐在見證人的主位之一上,倒是兩個丫頭自我介紹時把現場的人鎮住了——兩人以侍女身份站在鄧楓身後,說什麼也不落座,但劉正風卻在情報中知道兩人二流頂峰的內力修為,為此準備了兩份宴席,一個是外廳,自然是鄧楓與劉正風,加上兩個弟子向大年、米為義作為服務人員,內廳隔著簾子專門安排了另一桌,讓自己妻子女兒招待兩個丫頭,最後還是鄧楓專門讓兩人進去,這才算是緩解了尷尬。

酒宴完了,安排住宿,正好省掉了鄧楓找酒店的麻煩。說是小院,其實是一排隔開的房子,每一座都是三間正房兩間配房,獨門獨戶,內部乾淨衛生,一共有十幾座,顯然是為了身份比較高的客人專門準備的,劉正風所在的劉家正是衡山大戶,僅此一點就顯示出了財大氣粗。

此時距離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還有將近十天,鄧楓也沒打擾他,就帶著兩個丫頭在南嶽衡山好好的遊玩一場,基本沒放過每一個險峰、每一處水流,整個衡山到處留下了兩個丫頭銀鈴般的笑聲——好吧,主要是小昭的笑聲,程靈素更多是甜美的笑容。

時間越接近大會,衡山城的江湖豪客也越來越多,直到大會前一天早上,鄧楓帶著兩個丫頭又進了衡山城,因為劉正風的大宅就在城中的最繁華區域,想要近距離看看當年隻能在書中或者電視劇裡看到的各位主角、配角,肯定要參與進去。

“混沌,好吃的混沌!”一個攤位上,老板賣力的招呼著客人。

鄧楓心裡一動,認真打量了一下混沌攤老板,立刻發現了不弱的武功修為,他明白過來,正好吃個早餐,就笑著坐在了桌子旁,“老板,三大碗混沌,每碗兩個雞蛋。”

老板麵露喜色,“多謝客官照顧。”立刻在案板上忙碌起來,很快,三大碗香噴噴的混沌端上了桌。

“老板好手藝!”就吃了一個混沌,鄧楓不自覺的向老板伸出了大拇指,不愧是一位準一流高手的手藝,真是沒的說。

“客官喜歡就好。”老板把毛巾搭在肩上,爽朗的一笑,像極了一位普通的地攤老板。

吃完混沌付了錢,三人繼續逛街。正閒逛間,突然不遠處一片混亂,不少人奔跑時還踢翻了路邊的攤子。

“怎麼了?”鄧楓拉住一個年輕人問道。

“殺人了,剛剛有兩個人被抬走,渾身是血。”年輕人掙紮了幾下沒掙開,這才看出自己惹不起,老老實實的回答。

“哪裡?”

“回雁樓,就是最高的那棟樓。”年輕人急急忙忙的又掙紮了幾下,鄧楓一放開立刻飛快的逃跑。

鄧楓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回頭招呼兩個丫頭向回雁樓走去。

“小二,給弄幾個小菜,一壇好酒,二樓還有雅座吧?”再次進入回雁樓,鄧楓發現整個酒樓一樓已經空了,掌櫃的不見了蹤影,就一個小二,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客.....客官,二樓今日不太方便,還請客官....”雖然哆嗦的有點厲害,小二總算還是說清楚了問題。

“我知道,算了,也不用麻煩了,你這裡有什麼現成的熟食小菜,給準備四個端過來,再準備好餐具和一壇好酒,我們自己端上去。”這種情況下,也不太適合讓小二這個普通人繼續上去。

小二露出感激的神色,以最快速度準備好,用時不到五分鐘。四個菜,一個剛出鍋的鹵味雜切盤,一個熟切羊肉,一盤鹽水花生,最後是一個小糟魚,三個酒碗三雙筷子,放在一個托盤裡,小昭笑嘻嘻的主動接了過來,一壇足有五斤的竹葉青,鄧楓提著,三人說說笑笑的上了二樓。

二樓的客人明顯多於小二的想象,總數還有十多個,隻不過是分布在四周,其中有兩張桌子最顯眼,一個是東南角桌子上,一個老者帶著的應該是他孫女,小姑娘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抓一把花生米,哢嚓哢嚓吃個沒完;另一個是東北角靠近樓梯桌上,一個麵相凶狠的大和尚,竟然在喝酒吃肉;其餘人同樣是帶刀掛劍,明顯也是江湖豪客。

靠窗的一麵和中間已經空了出來,一個快刀壯漢和一個長劍年輕人正打的熱火朝天。壯漢看起來中等身材,長相也稱得上英俊,至少不比鄧楓差;長劍年輕人確實帥氣出眾,即使是這樣以命相搏的血戰中也是一臉不在乎的表情,仿佛身上最少三處刀傷根本不存在。

哪怕是剛入江湖的菜鳥,也能看出兩人武功的差距,快刀壯漢其實根本沒出全力,仿佛是玩笑般就擋住了全力攻擊的長劍,中間時不時一招刁鑽的反擊,長劍青年幾乎毫無招架之力,壯漢時不時就是一句“中!”幾乎沒走過空,就是這樣還是留情了,因為長劍青年身上的傷口都是皮外傷,不過,如果這樣打下去,就是單純流血,也能讓長劍青年死球。

這兩人想必不用解釋,正是田伯光與令狐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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