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麼不止一次有人看到他拔刀時臉色突變，一開始還以為是敵人知道了他的事情，所以感到害怕，現在看來不是這麼簡單；這兩年藥王穀雖然發展飛快，但總覺的存在隱秘的隔閡，讓藥王穀在各大門派中格格不入，隻停留在生意階段；與此同時，他覺得自己已經有了充足的貢獻，但在武當仍然隻是記名弟子。
“鄧兄不用著急，我們還會再見的。”青龍微笑著起身，向身後一擺手，十幾個人很快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
離開衡山城的計劃徹底沒戲，鄧楓隻好駕車重新回到了劉家大宅。
“劉三爺，白天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聽說了。”鄧楓目光不善的看著劉正風，“有什麼我能知道的嗎？”
“刀王見諒，但這件事情......”劉正風表情尷尬，白天回雁樓的事情持續了超過半個小時，但他身為地主卻一句話沒說，還是麵對救命恩人的情況下，實在說不過去。
“不能說、不能問、不能碰，一切就當不存在？”
“確實如此。”劉正風鬆了口氣。
“那就說些能說的。”
“錦衣衛在前明時期勢力非常大，”劉正風沉默半晌之後，終於開口解釋，“前明滅亡，錦衣衛勢力一落千丈，但仍然非常可怕，更可怕的是，這些勢力很快完成了整合。”
“什麼整合？”
“廠衛勢力包含了錦衣衛和東廠，前明滅亡後，這些勢力統一整合，分為廠衛，也就是原本錦衣衛、東廠的外部武力，統稱廠衛，指揮使翁泰北，他也是整個錦衣衛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原本負責皇宮警衛與內部執紀的內衛，也就是白天那位指揮使青龍的下屬；原屬於東廠的黑衣箭隊，據說全是三石弓的神射手；原屬於錦衣衛的神機營，統一使用各種火器；最可怕的是遍布天下的情報網，據說任何事情隻有他們不想知道，絕不存在他們打探不到的情況。這些分支勢力的首領不詳，誰也說不清楚，也許身邊賣菜幾十年的老爺子就是錦衣衛的總旗。”
“之後呢？”
“趙家篡了大明江山之後，曾經和滿清、金兵甚至韃子聯手打壓清理錦衣衛勢力，但以損失慘重而告終，最終沒人敢再提，這些人半公開活動在全天下所有的場合，來無影去無蹤，無人敢惹。”
“你也懷疑過我？”鄧楓很好奇。
“不是懷疑，是基本認可。”劉正風苦笑，“直到今天這件事，我才知道你真的不是。”
“你們很怕？”
“何止是怕——錦衣衛高手不多，武功最高的青龍與翁泰北其實也就是一流水平，但他們可怕的從來不是武功，而是層出不窮的殺人手段，比如多次伏擊趙家的皇族成員，就是簡單的黑衣箭隊覆蓋，留下一地被射成馬蜂窩的屍體，就是張真人出手，麵對上百人的黑衣箭隊也隻能暫避鋒芒，找機會擊殺；滿清的官員與漢奸死在錦衣衛手裡的究竟有多少人，甚至沒人說得清，什麼火器、死士層出不窮，殺的滿清很多地方都沒有縣令。”劉正風心有餘悸的舒了口氣，“衡山派看著強大，錦衣衛要想滅了，我們一點辦法沒有，甚至都不一定有人敢多說話。”
沉默。
“多謝劉三爺。”半晌，鄧楓向劉正風拱手一禮，轉身走人。
當晚，鄧楓三人選擇了住在回雁樓客房，而不是劉家大宅，有些裂痕一旦形成，再想補救都變得不可能。
次日，馬車照常出發，目標終南山，因為幾天前江湖突然有一個傳聞，全真後山的一座古墓中住著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大美女，很快18歲，正準備舉辦比武招親，誰勝了不僅能得到如花美眷，古墓中還有大量金銀珠寶、秘籍寶典，到時候人財兩得。
小昭嚷嚷著要去看看，就連程靈素也一改“萬事不理”的高冷人設，雖然沒說話，但眼中的光芒簡直能讓人亮瞎。
鄧楓當然知道怎麼回事，但他不能說，而且，他也對小龍女很有好感，既然正好碰上，那就過去看看好了。
“公子，你覺得那個大美女是不是非常漂亮？”古怪精靈的小昭還是沒忍住，麵帶笑容的問道。
“肯定沒有我家小昭漂亮。”男人的生存本能讓鄧楓瞬間給出了最正確的答案。
“公子——”甜的讓人發顫的聲音之後，小昭開心的撲到鄧楓懷裡蹭啊蹭，正在趕車的程靈素無語的轉身，給了兩人一個好看的背影。
鄧楓有些好笑的看著兩個丫頭，伸手把程靈素也拉到懷裡，“好了，笨丫頭，這次可是你們要去看熱鬨，你家公子是被迫的。”
“切——”*2。
“還反了你們了！”鄧楓抱緊程靈素就是一記長吻，然後發現小昭正羨慕的看著兩人。“好了小昭，你還太小，等過上幾年，公子還能饒了你不成？”
雖然是這麼長時間下來，鄧楓這位兩輩子的鋼鐵直男真沒看出來小昭內心的不安全感，最後還是程靈素好心提醒，才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鄧楓心裡一直把小昭按照記憶中的那個善解人意的“小昭”代入，卻忘了環境才是塑造人的最根本因素。這些年的開心生活，讓那個生怕被人拋棄的小丫頭逐漸消失，但心底最深處對家庭、親人的認可反而讓她對鄧楓的態度更加敏感。因此，現在鄧楓也不再因為他年齡小而忽視她的內心世界，時不時就表現一下對她的愛護。
“公子——”小昭再次撲到鄧楓懷裡蹭啊蹭，像一隻求食的小貓，“小昭已經14歲了！”
“噗呲——”程靈素再也忍不住，回過頭抱住小昭笑的很開心，“女兒家家的，也不嫌害臊。”
“那為什麼公子每次沐浴，靈姐姐都要伺候半個多時辰，以前隻要一炷香功夫就夠了。”童言無忌......
“小昭！”程靈素羞的抱住小昭，對她的小臉進行各種粗暴。
“死丫頭，我們沒有，額，咳咳.....”鄧楓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一個小丫頭解釋。
鄧楓真的沒和程靈素發生什麼“深入交流”，他可舍不得傷害自己的愛人，但這次雅麗仙沒有一起出來，鄧楓興致來了，一些邊緣行為卻避免不了，什麼“二十四橋明月夜”更是不知道唱了多少次了，問題是，這些東西怎麼和小丫頭解釋？
“我不信......”小昭搖頭。
“真的沒有.....”鄧楓解釋。
“死丫頭，你還要不要臉......”程靈素氣急敗壞。
家庭倫理劇進行中.......
PS：本章對錦衣衛的設定，實際上是《繡春刀》、《錦衣衛》、《新龍門客棧》、《長風鏢局》、網絡遊戲《九陰真經*錦衣衛陣營》以及一係列有錦衣衛出場的影視作品的雜合體，對主線劇情影響不大，但對本章的天下局勢發展影響很大，以後會有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