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師弟好自為之,玄機子告辭!”
“恕不遠送!”
三個多月時間,鄧楓一家已經全部完成了真氣到法力的轉換,甚至已經進行了基本的法力修行,比如用法力催動以前的武功,包括《降龍十八掌》、《六脈神劍》、《獨孤九劍》、《螺旋九影》等等——沒錯,就這麼快!
這倒不是鄧楓他們資質高絕之類的情況,而是法力比真氣檔次高得多,基本上隻要把真氣按照《上清大道真經》的行功路線運行,就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完成轉換。
比較而言,真氣與內力其實並無層次上的躍升,隻是同一個級彆的不同階段,兩者差彆不大,因此容易混雜。對法力來說,真氣也不過是一種可以吸收的能量,運行功法時自動吸收就可以了。
一旦轉換完成,法力在身體內的運行也不是以前那種遊走經脈,而是全身運行;不再是煉精化氣,而是主動吸收環境中遊離的靈氣。
或者說是“吸收天地元氣”以及“日月精華”之類;也不用專門的功法以法力強化身體,因為法力會自動完成,當然要是有相關的功法效果更好。
《上清大道真經》中並無法術,但考慮到鄧楓一家已經有了不錯的魔法,玄機子還是給他們傳了一個小竅門,就是在體表或者兵器表麵覆蓋五行元素以增大攻擊力。
比如鄧楓的《降龍十八掌》出掌時可以在手上覆蓋火焰,劍法攻擊同樣如此,但試過幾次就放棄了,因為原本用來裝點門麵的輕劍報廢了——凡鐵根本扛不住這麼修真的用法。
小龍女她們也一樣,初中物理就說過,低溫會大幅度降低金屬的性能,電能雖然不會破壞金屬,但劍柄的非金屬扛不住,所以她們的輕劍也報銷了。
好消息是,在全身法力運行之後,鄧楓發現《龍象般若功》終於又能進步了,這讓他鬆了口氣,因為理論上,如果用法力把以前完成的各層重修一遍,還能再次提升力量,隻是現在他們沒時間了。
原計劃是修行三個月,如今差不了幾天就四個月了,現在修行基本完成,鄧楓的計劃是休息幾天就出發,所有事情等到了金華再說。
“公子,太原城雖然是九邊重鎮,但商業可是真的繁華。”小昭歡快的看著周圍的門麵。
此刻鄧楓帶著妹子們正在太原城的商業區閒逛,雖然他們也不需要什麼東西,好歹換換心情,連續三個多月的閉關式高強度修行,誰也不是機器,就是機器也需要保養不是?
“鬼丫頭,你買的這麼多東西準備乾嗎?”程靈素沒好氣看著小昭又塞到鄧楓手裡的一個竹蜻蜓,以及小昭自己手裡的一把吃的——糖葫蘆、肉串、炸丸子等等,都是竹簽穿起來,就是一把抓十幾串都沒問題。
“就當是做善事了。”小昭一口乾掉了一個肉串,這才鼓囊著香腮向程靈素做鬼臉。
“夫君,這裡太吵了。”能這麼說的也就小龍女了.....
正說笑間,前麵突然傳來一陣驚呼,以及“小心”、“哎呀”之類的叫喊,遠遠還能聽到急促的馬蹄聲和一個年輕男子的狂笑聲。
很快就看到,一個華服男子騎著快馬帶著三個家丁打扮的騎士正在這條人流擁擠的商業街上狂奔!
“鬼丫頭,攔住他們!注意安全,把馬解決了就行!”鄧楓冷哼一聲,這顯然又是一起惡少縱馬傷人問題。
“是,公子!”小昭從旁邊的攤位上拿過一個小筐,右手的十幾個串子輕輕一震,丸子、烤肉等好吃的全都到了小筐中,她也懶得抬頭,精神掃描之後一把竹簽甩了出去。
“啊——”
“公子小心!”
幾聲叫喚之後,原本狂奔的四騎全部栽倒在地,四匹馬的馬頭上都插著最少兩根竹簽,現在已經全部死挺。
一個家丁掉下馬時不幸撞在了旁邊的牆上,脖子扭轉的角度明顯異於常人,眼見是不活了;另一個家丁很倒黴的倍馬屍壓住,此刻正不停的慘叫,看樣子馬屍下麵那條腿是沒了。
隻有一個比較幸運,一頭撞進了商鋪的貨架上,雖說一臉鮮血,倒是性命無憂。
至於那位公子,正被僅存的家丁從另一邊貨架下拉出來,竟然很走運的也沒事,此刻正一臉驚懼的四處張望。
“趙公子,又是你!就算你爹是盧龍令,趙家也是高原大家,你如此侵襲鄉裡,見官之後又能如何!”沒想到的是,鄧楓這邊還沒說話,另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竟是一位看起來頗為帥氣的年輕書生。
“耿去病,又是你多管閒事!你不過是耿家從子,就算想和我說話,也要你那位嫡出哥哥過來,你算什麼東西!
更何況,你以為現在是二十年前嗎?太原城輪不到耿家說話!”趙公子明顯不是第一次,因此並沒把後來的書生當回事。
“可惜這次不是我,要是我有這等身手,你以為竹簽會隻插在馬頭上嗎?真是可惜了幾匹好馬!”耿去病語氣也不太好。
“你——耿去病,你很好!來人呐,給老子打,隻要沒打死打殘就行!”趙公子氣急敗壞的招呼,聽到的卻是周圍的一片哄笑。
他的三個家丁已經隻有一個能動,更何況耿去病已經抄起一根攤位上用來支撐的竹竿衝了過來。
“啊——哎呀,耿去病,你等著!”趙公子連挨了十幾下,大叫著跑了,臨走還不忘放狠話。
那名僅存的家丁被耿去病直接抽在腦袋上打翻在地,但對這位趙公子,他明顯沒敢下狠手,竹竿都是對著大腿、後背等部位猛抽,除了比較疼痛外,其實並無實質傷害。
“敢問公子貴姓?想不到身邊侍女都有如此身手!”打完了趙公子,又抱拳向周圍喝彩的圍觀群眾致謝,耿去病扔掉竹竿就大踏步走到鄧楓身前。
“耿公子不擔心?”鄧楓笑了笑問道。
“又不是第一次了,這位趙公子也不是趙家的嫡子,我們隔三差五就來一回,上次剛被他三個家丁打了一頓,這次好好報了仇。”耿去病完全沒當回事。
“死的那倆呢?”剛剛被壓住的家丁可能是流血過多,現在也沒了聲息。
“幾個下人罷了,全算我的就是,無非賠點銀子,公子還在乎這點事兒?”
鄧楓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這個年代的社會大環境如此,沒見周圍的商戶都沒當回事嗎?
“在下鄧楓,久聞太原城有位耿去病,膽子大、不怕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已經想起了眼前的是什麼人了。
PS:趙公子、盧龍令:相關事跡參看《聊齋誌異*張鴻漸》;耿去病,參看《青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