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真乃神人也!”陳宮對此心服口服——他的稱呼也是在各軍種基本完成訓練時正式更改的。
“以宮所見所聞,多年來也不是沒見過真正的漢軍精銳,可要是做到如此進退兩便、千人如一,宮未有聞也。
哪怕是宮見過的最精銳部隊,沒有三倍兵力恐怕也無法在野戰中與如此強軍抗衡,若是烏合之眾,就是兩三萬人恐怕也撐不過一時三刻。
唯一能對如此強軍產生威脅的,隻有精銳的騎兵,但至少也要1000以上才能說話,想要覆滅這支軍隊,最少也得3000精銳騎兵,不計代價的強攻才有可能,否則隻能據城而守,無法野戰。”
“哈哈,漢升帶兵多年,可有什麼建議?”鄧楓向身旁的另一個騎兵負責人問道。
“我唯一能提的,就是主公可以安排末將先一步截斷敵方退路,以便增大殺傷。”黃忠一臉讚歎的說道,“主公練兵,以忠觀之,天下怕是無出其右者。”
是的,黃忠也已經來了,時間需要倒退大約兩個月,上黨太守府大堂。
“末將黃忠,奉調令到此,參見太守大人!”堂下一名看起來30多歲、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威猛武將,一身便裝但腰佩長劍,向鄧楓行禮拜見。
“漢升何故如此之遲也!”鄧楓哈哈大笑這下堂,親自把黃忠扶了起來,“讓我等得心焦啊!”
“這——”黃忠一臉懵逼,他完全沒想到鄧楓會這麼熱情,也摸不準鄧楓的意思是否是要追責,隻能儘可能解釋。
“大人容稟,末將收到調令後第一時間帶家人出發,隻是路上小兒犯了舊疾,於南陽耽擱一月,待小兒病情穩定,末將立刻出發,終於趕了過來,幸而沒有違反調令。”
“哎(三聲),漢升多慮了,先不說調令要求是半年到位,就是真的遲了,能等到漢升到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哈哈哈!”鄧楓是真的很興奮,不帶一點水分的那種。
因為現在他手中雖然兵力不足,但將領和謀士的綜合實力已經大幅度超出了那些初期的三國原版大能。
更彆說他手裡的所謂“兵力不足”也是相對而言,比如劉備開始之後,要最少五年才能湊出這麼多精兵。
曹操一開始也是依靠鄉勇起家,那樣的民兵部隊,鄧楓有把握一比十打崩他們。
也就是四世三公的袁紹起家比較幸福。
“謝明公體諒。”黃忠這時候能做的也就是趕緊謝恩。
“先不著急,我給你三天時間安排一下家眷,另外就是儘快把令郎帶過來,我彆的不敢說,內人的岐黃之術還是有些水平的。”這時候肯定要趕緊施恩。
“這——不知夫人是否方便。”黃忠繼續懵逼,哪有一見麵就安排自己老婆給彆人孩子治病的。
“哈哈,黃將軍儘管放心,程夫人雖然到這裡的時間不長,卻在不到四個月的時間裡就已經憑借醫術名揚全郡。”這次說話的卻是陳宮,這位謀士現在真的對程靈素的水平無話可說。
“既如此,內眷現在府外,不如馬上帶他們過來,也省的耽誤夫人時間。”黃忠對自己的兒子肯定比誰都急。
“也好。”鄧楓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等到眾人抬著黃敘、也就是黃忠的兒子,一個9歲的小男孩進入後堂時,程靈素已經準備好了所有工具用品,隻是因為外人在場,她習慣性的戴上了麵紗。
實際上,程靈素在後堂專門整理了一個醫生辦公室出來,雖然不對外行醫,但對上黨的所有上層人物開放,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拉攏人心。
“黃將軍不用擔心,小公子現在的表現,主要是寒氣入體,多年積累了寒毒,排出去就沒事了。其實這個問題相信大多數的一聲都能看出來,隻是無力排出,對吧?”程靈素檢查完就給了結論。
“確實如此,其他大夫都隻能開些陽性藥方緩解,卻無力排出寒毒。”黃忠趕緊點頭。
“從檢查來看,其實小公子的身體並無問題,想必是嫂夫人懷胎隻是長時間暴露在嚴寒中,以至於傷了腹中胎兒。
若是一開始就有聖手施救,其實並不複雜,隻是多年來始終無法排毒,單純依靠藥物緩解,如今寒毒已經滲入了全身經脈臟腑,想要全部排出,怕不是三兩天能夠完成的。”
程靈素連病因都把握的很清楚。
“夫人高見!”黃忠心悅誠服的抱拳一禮,這時候才算是真正認可了程靈素的醫術,“隻是不知如何排出?”
“以銀針刺激相應穴位,再以陽性內力震蕩,寒毒會順著銀針排出,隻是毒性較重,需要每三天施針一次,連續一月方可。
中間輔以藥物協助,一個月之後小公子自會康複,半年內應該就能恢複正常孩童狀態。”程靈素沒說什麼複雜醫學用語,直接給了保票。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黃忠表情狂喜,不住的向程靈素行禮致謝,“我們這就出去,請夫人施針。”
“不必,你們看看無妨。”程靈素還真不怕這些技術被人學了去,“正好先幫忙把小公子外衣除去。”
一切準備就緒,程靈素打開了針盒,神識掃描之下,黃敘身上寒毒集聚的穴位很輕鬆找出來。
她也沒廢話,右手一晃就把第一根銀針紮在了穴位上,緊接著又紮上其他銀針,速度快得在黃敘身上顯出了殘影,不過是轉眼之間,72根銀針已經全部插好。
“嘶——”在場的眾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夫人醫術高超,想不到竟還有如此神功!”這裡武功最高的王越讚歎的說道。
“小道爾。”程靈素給了個無形裝X,把眾人震得不清。
她說完話就用一陽指力在黃敘背上連點多出穴位,刺激他的自身抵抗力,很快,所有銀針的外露部分都開始凝結水滴。
個彆的甚至因為溫度過低,把空氣中的水蒸氣弄出了“白霧”,就是外行都能看出來,這是寒毒快速排出的跡象。
“夫人真是——”已經被兒子的病困擾多年,黃忠都快失去信心了——其實原著中,他兒子就是因為這個病死的——想不到今天竟然這麼簡單就解決了問題,黃忠興奮的有些語無倫次。
“醫者父母心,黃將軍不比多想。”程靈素並沒太當回事。
“多謝夫人於我黃家大恩!”黃忠說到做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程靈素磕頭致謝。
“將軍快起來,妾身不敢逾越了規矩。”程靈素趕緊側身讓開,算是受了半禮。
“嗯?”黃忠也不是不懂禮節,他聽出了程靈素的意思,也就是說,麵前的這位並不是正室夫人,而是如夫人,他也不傻,馬上轉換了方向,“黃忠多謝主公!”
“哈哈,我得漢升,金山不易啊!”鄧楓差點笑出聲,回頭給了程靈素一個曖昧的“好好謝你”眼神,讓她羞紅了臉轉身回了裡間,幸好帶著麵紗,不會被人看到。
鄧楓這才上前幾步把黃忠扶起,“正好,我手下現有500精騎,分為兩個曲,現在是文遠管著,先委屈漢升當個軍侯吧!
也不要擔心文遠不高興,這點兵力隻是起步,遲早有一天,你們都會嫌手下人多,管的太累,哈哈哈!”
“謝主公!”黃忠大喜拜謝。
其實鄧楓搞錯了一件事,這時候的黃忠還不是二十年後,他連個雜號將軍都不是,現在長沙也不過是個軍侯,管的還是步兵,更不是什麼長沙守將。
這邊他一來,鄧楓就讓他當了騎兵軍侯,相當於就地升遷,還得到了以後重用的承諾,可以說瞬間幸福感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