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在青雲望仙門
8.40詭異場景、當年舊事
各位老爺們,您看現在又到月底,有沒有什麼用不完的月票或者看著太多鬨心的起點幣,讓作者菌幸福一下吧?
.......................................................
1995年4月,華夏,閩粵地區一個沿海小漁村,朝陽散發的一縷陽光從老式的木質格柵窗戶上照進臥室,破舊的木床上鋪著同樣破舊的涼席,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孩子睡得正香。
東南沿海天氣一向炎熱,哪怕是四月天,男孩身上也沒有被子,僅僅是一條毛毯遮住肚子就算完事兒。
“小遠,你還沒起來嗎?就是星期天也不能不起床啊!”一個帶著怒氣的女聲從院子裡傳來。
“小遠?”男孩茫然的睜開眼睛,抬頭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還沒反應過來。
“小遠!”沒聽到回應後,婦女怒氣衝衝的進了臥室,衝著床上孩子的屁股就是兩巴掌,“啪啪!”
“啊!”一聲慘叫,孩子差點蹦起來,同樣是熟悉而陌生的稱呼張口就來,“媽我就睡會兒,好不容易星期天了!”
“還睡,太陽都曬屁股了!”婦女沒好氣的晃了晃巴掌,嚇得孩子趕緊跳下床跑了出去。
“媽,我先洗洗臉!”孩子的回答讓婦女笑了出來。
“飯在鍋裡,昨天晚上燉的魚還剩下不少,彆忘了吃早飯。”
“好的,媽!”孩子一邊洗臉一邊回答。
“一會兒把碗筷刷了,我去船上分魚(對捕獲的魚類進行分揀),你吃完飯彆忘了寫作業。”
“知道了,媽媽!”
吃完飯,回到客廳搬了一把大號靠背椅子和一個小馬紮,擺在院子裡就開始寫作業。
沒辦法,屋子裡連窗戶都不是玻璃窗,光線差的嚇人,又不想開燈費電,那就隻能在院子裡了。
幸好天氣不錯,難得的大晴天,又是在棗樹的樹蔭下,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男孩提筆就寫,中間沒有絲毫停頓,仿佛那些書上的題目根本不存在。
不過短短半個多小時,男孩就寫完了作業。有些茫然的放下筆,渾渾噩噩的出了院門,腦子裡充滿了各種雜亂,於是坐在路邊亂看。
“小遠,舍得出來了?”一個提籃婦女笑著問道。
“劉二嬸,今天沒去分魚嗎?”男孩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眼前婦女的身份,不知道為什麼還很親切。
“我那船昨天就完活了,你媽今天怕是有的忙了,她那船收成很好,一時半會怕是乾不完。”
“知道了,二嬸,那我就隻能中午自己做飯了。”“小遠”說完就回了家。
“這孩子,聰明著呢!”劉二嬸到了不遠處一家門口,看到正在門前大石頭上坐著納鞋底的一個婦女說道。
“可不是?學習好,還聽話,他爹媽在外麵上工,家裡的活他自己包了,要是我們家那臭小子有他一半,我做夢都能笑醒。”納鞋底婦女羨慕的說道。
“誰還不是啊?我們家那小子不也是一路貨?”劉二嬸同樣羨慕,“對了,楊家妹子,你閨女和他可是從小一起玩兒的,有啥想法沒?”
“想有啥用?這小子鐵定會到鎮上上初中,說不定還能上高中,畢業了鎮上有的是願意要他的,回不回來都難說,能看上我家的野丫頭?”納鞋底婦女無奈的自嘲。
“說什麼呢?彆的地方咱不敢說,要說在咱這小漁村,華女也是頭一個,又比哪個差了?”劉二嬸明顯很喜歡“華女”。
“想的太早了,過幾年看看吧!誰知道將來啥樣?”納鞋底婦女無奈的擺了擺手。
“對了,我記得小遠的大名是叫鄧遠對吧?上次我去小學校辦事兒,好像一個叫鄧遠的取得了第一,是他吧?”
“可不就是嘛!”納鞋底婦女繼續羨慕,“我記得小學校裡三百多號人呢,能拿個第一,那也是個小秀才啊!”
“鄧大剛一輩子悶頭乾活,倒是有個好兒子!”劉二嬸有些妒忌的說道。
“羨慕不來啊!”納鞋底婦女紮針的力度明顯增加了不少。
兩個婦女各自分開乾活去了。
鏡頭回到男孩這邊。
“閩粵?漁村?我媽?鄧遠?”男孩有些茫然的抬頭望天,有些痛苦的拍著腦袋,“為什麼我感覺這麼陌生?那鄧楓是誰?為什麼這麼熟悉?我到底怎麼了?”
“小遠哥,你在家嗎?”一個輕靈的女聲在外麵叫道。
“在家,誰啊?”鄧遠有些茫然的看過去。
“小遠哥,是我。”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姑娘笑嘻嘻的走了進來,“我有幾個題目不會,你給講講唄!”
“小華啊!”鄧遠腦袋裡浮現出了一個跟在自己後麵的鼻涕妞,先掃了一眼練習冊,發現題目並不困難,這才抬頭看向了小華,“嗯?”
不知道為什麼,鄧遠的眼前雖然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但他看到的卻是另一個人,長相和小華一樣但成熟了不少,一身筆挺的87式軍裝,少校軍銜,抬手就是一個標準的敬禮。
“楊建華!”鄧遠有些茫然的看著練習冊上的小女孩大名,“87式軍裝?我怎麼知道的?”
“小遠哥,你怎麼了?”小華關心的問道。
“沒事!”鄧遠用力搖搖頭把莫名其妙的幻覺趕走,開始題目講解。
一天無事,直到半夜的時候,家裡大人終於回來了。
“他爹,你聽的事情可靠嗎?”當晚,一家人本該入睡的時候,婦女卻沒睡,有些急切的詢問。
“大舌頭你還不知道?有點什麼消息都恨不得全國知道。他雖然說話多,但不說沒影子的事兒。”男人大概是累了,回答有些不耐煩。
“那群港城人靠得住嗎?萬一是騙錢的怎麼辦?”婦女還是不放心,“要不到時候你先去,好了再接我們?”
“你想什麼呢?人家港城多富啊,看得上我們那仨瓜倆棗?老老實實睡吧,反正我們現在錢不夠,想去都去不了。”男人不耐煩的把婦女推到一邊,自己腦袋往枕頭上一靠就要接著睡。
“你個死鬼!小遠這麼聰明,現在上的小學是什麼東西啊!我記得他那個老師也就鎮上初中畢業吧?我們早一天掙錢,也能早一天把小遠送到縣裡上好學校。”婦女非常惱火。
“你說怎麼辦?沒錢人家又不要,誰還真會白幫忙啊!那些港城人雖然信譽好,但前提是要有錢!”男人還是不想管。
“要不你到黑臉劉船上乾兩次?”婦女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瘋了?黑臉劉的船是運黑貨的,那是犯法的!”男人嚇了一跳,直接坐起來吼道。
“家裡都窮成這樣子了,犯不犯法還有屁用!”婦女直接哭了出來,“你看看這家,連台電視都買不起!”
“你——”男人默默的坐起來,點著了一根自卷的旱煙,“那也不能違法啊,前年鄰村跑黑貨的斃了好幾個,我們無所謂,可是小遠怎麼辦?”
“黑臉劉都乾了十多年了,家裡大院子你又不是沒見過,聽說在省城都有房子,也沒見他有事!”婦女繼續抽泣。
“咱和人家怎麼比?人家可是從省城賴家拿貨,根子多硬啊!”男子嚇了一跳。
“我也沒讓你乾成他那樣啊!就是跟他幾次船,反正搬東西也要人,隔壁老黃跟了不到仨月,電視機都買回來了。我還是聽他婆娘說的,近期有大活兒,確認卸貨,你跟兩趟,咱一家人的錢都出來了!”
“你讓我再想想!”男子還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