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隻能動用我們最深的棋子,隻是一旦動用.......”
“現在就用!”
一個清晰的鏡像出現在半空中。
“主人,請吩咐!”鏡像中的女子正好是楊嬋的侍女打扮,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臉上的表情非常迷茫,仿佛神魂不在狀態。
“小姐可還在府邸?”
“小姐除了解決一些西嶽大帝廟的事務之外,平日裡很少出去。”
“可還有其他人在府邸?”
“有幾位小姐的好姐妹,平日裡都是住在這裡。”
“嗯?”觀音第一時間意識到了不對勁,“你們家小姐的姐妹,從是什麼時候開始經常住在府邸的?”
“十年前。”
“可還有其他異性?”
“鄧公子也在府邸。”
“住了多久了?”
“和小姐的姐妹一起,大概十年了。”
“你家小姐平日裡購買的生活用品,可有嬰孩所用?”
“並無!”
觀音揮了揮手,半空中的鏡像消失。
“菩薩,接下來怎麼辦?”
“等,”觀音恢複了平日裡的端莊與鎮定,“等到他們開始經常性購買嬰孩用品之時再說,現在給他們一個機會吧。”
“菩薩慈悲!”
與此同時,華山玉女峰,楊嬋府邸,一個侍女突然清醒過來。
“我剛才怎麼了?”她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對周圍毫無意識,隻是習慣性的一步踏出,“我還要去廚房拿些點心——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走出了府邸,卻來到了懸崖邊上,僅僅是一步踏出,就落入了萬丈深淵!
天庭,淩霄寶殿後殿,玉帝寢宮。
“消息可靠嗎?”玉帝的聲音說不出的陰冷。
“順風耳專門確定過,沒問題,現在三界都已經傳遍了!”玉帝手下文臣之首、太白金星的聲音充滿無奈。
“又開始了嗎?”玉帝的表情極為憤怒。
“陛下,我們此前沒有看出任何征兆,也沒找到一點異常。”太白金星苦笑著說道,“月老那裡,我們派了專人盯著,他什麼都沒做。”
“他不需要做什麼,隻要什麼都不做就可以了。”玉帝憤怒的一掌拍碎了身前小幾,“這群叛逆——二郎那裡說了嗎?”
“很奇怪,真君並未顯露出多少變化,連脾氣都沒發,隻是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把我們的人打發走了。”
“二郎的脾氣就是這樣,這時候想必已經著手調查了。”玉帝歎了口氣,沒再多問,“查出什麼了嗎?”
“雖然沒能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但左右不過是那些人。”太白金星對此也沒什麼好辦法,“隻是目前還無法確定傳言的真假。”
“嬋兒那裡呢?派人去了解情況了嗎?”玉帝強忍著怒氣問道。
“陛下見諒,三聖母那裡——我們上不去。”太白金星尷尬的說道。
“是啊,連我的兩個親外甥都不信任。”玉帝苦笑著搖搖頭。
“陛下,他們會理解您的苦心。”太白金星說了一句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勸慰。
“算了,你親自去找一趟龍吉,讓她過去看看。”玉帝隻好轉換方向,“那丫頭還是識大體的。”
“......是,陛下!”太白金星躬身告退。
就在三界為此亂成一鍋粥的時候,鄧家人卻沒有絲毫的介意,仍然過著自己的日子,或者說,一切按計劃進行。
驪山腳下,進山路口。
“嬋兒,你確定是這裡?我沒看出什麼東西啊!”哪怕是鄧楓現在已經突破金仙境界,還是沒看出絲毫的問題。
“若是你都能看出問題,師尊還怎麼清靜?”楊嬋沒好氣的懟了他一句,這才伸手摘下了頭上發簪,向前方虛空輕輕一劃。
仿佛是破開了幻影,就如同現實中撕破了一層窗戶紙一般,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完全變了。
景色完全一樣,小路也還是那條小路,甚至連每一棵樹木、每一株小草都一模一樣,卻偏偏讓人明白,這裡不是剛剛的情況。
因為這裡麵的靈氣已經完全液化,樹木花草之間彌漫的白霧,實際上就是靈氣的具現化,更彆說沿著小路上去後,越來越濃的霧氣。
更加詭異的是,明明是被霧氣包圍,偏偏眼前的所有景象看起來都無比清晰,而且是純粹的視覺效果,無需神識覆蓋掃描。
“嬋姐姐,這才是驪山的真麵目嗎?”趙靈兒傻傻的望著眼前的美景,難以置信的說道。
小狐狸更加不堪,此刻已經化為原形,縮在鄧楓懷裡拚命呼吸,試圖多吸收點靈氣。
“笨丫頭,大不了我求求師尊,讓你在這裡多待點時間。”楊嬋沒好氣的給了小狐狸一記爆栗,這才輕輕屈身,“師尊在上,不肖弟子楊嬋求見。”
“還有幾位特殊的小朋友?你們進來吧,看來今日裡,老婆子彆想清靜了。”一個很溫和的聲音傳來,卻清晰的讓每個人聽見。
不隻是如此,這聲音聽在耳中,卻仿佛是有人親切耳語,讓人生不出一絲的敵意,如母親勸慰般毫無陌生感。
“晚輩鄧楓,攜內人趙靈兒、胡青鳳,見過娘娘!”鄧楓恭恭敬敬的屈身一禮。
“小夥子,我欠了你一個人情。”聲音再次傳來,讓所有人有些恍惚。
隻是當他們再次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座客廳之中,一個看起來無比慈祥的婦人端坐在主位上。
老人看起來頭發花白,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皺紋,身穿一身橙黃色華麗宮裝,一眼看過去就讓人心生親近。
“師尊!”楊嬋歡呼一聲,撲過去就跪在老人身前,抱住了她的雙腿不住流淚。
“傻丫頭,受了委屈就說出來,這世上各方,都要賣我老婆子一個薄麵。”老人語氣平淡,卻帶著毫不掩飾的霸氣,右手虛托就讓楊嬋站起。
“師尊,沒事!”楊嬋揉了揉眼睛破涕為笑,“雖然有些乾戈,但弟子能夠對付。”
“慈航啊,這小東西和我有過一點交情,可惜了,當時她可是沒這麼多彎彎繞繞。”驪山老母輕輕歎道。
“娘娘何不帶個話,了了這莊因果?”鄧楓奇怪的問道。
既然驪山老母一見麵就說出了楊嬋目前的問題,就算是之前不清楚,想必也能算出楊嬋有麻煩。
為什麼不願意救她呢?
“這是嬋兒的劫數,凡我修行之人,都免不了要麵對。一旦過去之後,自有天道降下好處。”驪山老母語氣平淡。
過不去呢?那就是命當如此,沒什麼好說的,有些殘酷,但對所有與天爭命的修行者來說,其實所謂的“修行”,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娘娘見諒,晚輩能夠理解,但無法接受。”聽得懂是一回事,能夠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說白了還是理念問題。
鄧楓是現代思維,講究“不放棄一個”,雖說再說實際執行中沒這麼完美,但也儘量做到,修行則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養蠱,成功了才能說下一步,失敗了也不要怨天尤人。
也是從這裡,鄧楓已經知道,眼前的是驪山老母,不是女媧本尊,因為她是一個優秀的師傅,但絕不是人族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