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承毅做的有些過了!”陸雪琪擔心的說道。
“所以,我們來了。”鄧楓完全沒當回事,“沒有人可以傷害我的家人後,還能平安無事,沒人可以!”
“小神見過上仙!”正行走間,一個打扮明顯與普通鬼兵鬼將不一樣的男子走了過來,而且是見麵就行禮。
“可是閻羅王當麵?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地府竟然把犬子帶了過來?”鄧楓客氣的答道。
沒什麼意外的話,這次的事情與十殿閻羅無關,既然如此,那就完全沒必要得罪人。
“可是剛剛那位小英雄?上仙見諒,小神著實不知啊!”終於走近了,就見閻羅王一臉苦笑的連連拱手。
“是那一位?”鄧楓笑著問道。
“小神什麼都不知道。”閻羅王毫不猶豫的搖頭,卻轉身就回了自己宮殿,仿佛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若是兩位想要拜訪地藏王菩薩,我家王爺安排了小鬼帶路。”很快,一個勾魂使滿臉諂媚的走了過來。
“有勞!”鄧楓含笑拱了拱手,跟著就向前繼續進發,陸雪琪乾脆忍不住笑了出來。
與此同時,地藏王殿。
地藏王所處的地方,說是“大殿”,其實就在陰間一座山腳下,簡單見了一座麵積不小的亭子。
此時,亭子內盤坐的當然就是地藏王,旁邊還有名傳三界的身手諦聽,隻是兩者麵前卻多出一個人。
鄧承毅就坐在佛門二者前方,同樣是盤腿就坐,隻是表情痛苦,左手沉重的撐著地麵,右手緊緊抓著八卦開山斧的長柄。
“阿彌陀佛,施主何不皈依我佛,每日靜聽梵音......”地藏王簡單說完,就開始不間斷的念誦經文。
但這些經文傳道鄧承毅耳中,卻仿佛是針紮刀砍一般,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哪怕是以法力封閉聽力,這聲音依然在神魂響徹。
就在這樣的聲音中,他真的有一種錯覺,仿佛是隻要答應皈依佛門,就能免除這些痛苦。
幸好,鄧家人從來都注重精神修行,哪怕是鄧承毅僅僅是真仙頂峰,精神抵抗力也遠遠超出了地藏王的想象。
突然,鄧承毅大喝一聲,雙手同時抓緊了八卦開山斧,幾乎是拚儘全力向前橫掃而過。
一道凜冽的劍氣仿佛撕裂了虛空,幾乎是轉眼間就劈到了地藏王眼前,哪怕是以他的修為,也不得不中斷念誦,全力出手將劍氣抵消。
可惜,這不過是短短的數息功夫,也讓地藏王剛剛努力的成果全部葬送,不得不重頭開始。
“菩薩,雖然這樣確實可以讓這孽種皈依,但需要的時間太長了,我們恐怕沒有這麼多時間可以消耗。”諦聽沙啞的聲音響起。
這諦聽明明是一個獸類,偏偏能夠口吐人言,而且說話時臉上竟然很恰當的皺起了眉頭。
“可惜,本座不能全力出手,今日所為,怕是全做了無用功了。”地藏王中斷了念誦經文,有些遺憾的說道。
“他們來了,有三個聲音,其中一個是地府的勾魂使,另外兩個沒聽過,想必就是我們最不想見到的人。”諦聽的耳朵一直沒讓人失望過。
“有一個是勾魂使?看來是閻羅王出賣了我們。”地藏王並不緊張,“他們還要多久過來?”
“很快,最多不過30息。”諦聽給出了準確答案。
“地藏王可在?鄧某今日特來拜訪!”不過是轉眼間,外麵就傳來了鄧楓的聲音。
可惜,他嘴裡說著“拜訪”,手裡卻一點都沒含糊,長劍出鞘就是一道凜冽的劍氣,“轟”的一聲劈在了地藏王殿的結界上。
整個結界被劈得劇烈震動,周圍空間都變得有些模糊,以至這一片甚至沒法用眼睛看清,當然,這在神識掃描中並無問題。
“可是華山鄧道友?地藏有禮。”地藏王說著有禮,手中卻甩出了一串念珠,準確撞在了鄧楓劈出的又一道劍氣上。
“轟!”劍氣與念珠相互抵消,劇烈的在半空炸開,巨大的衝擊波讓本就已經動蕩的結界徹底崩解。
地藏王周圍的環境仿佛一下子清晰了很多,他身邊的建築也終於顯示在了空間中。
“原來隻是一具分身?怪不得如此大膽,反正就算做了什麼,損失最大也無非是修養幾十年。”鄧楓冷笑著說道。
“鄧道友卻是入了魔道,殺氣太重了。”地藏王一如既往的展示著佛門的厚顏無恥。
“正道魔道,邪門歪道,天道地道,自有我道!”鄧楓冷笑著抬起長劍指向地藏王,“回去記得告訴如來,我會讓他後悔!”
這不是鄧楓狂妄,如來就算是拚儘全力,也隻能派出金仙期修士,隻要鄧楓不離開人間,佛門什麼都乾不了。
“嗡——”劍氣一晃而過,掠過了地藏王,也劈過了諦聽,在一片金黃色的光幕中,眼前的一切全部崩解。
雖然地藏王分身也有金仙修為,但他沒有反抗,任憑鄧楓出手。
“爹!”鄧承毅虛弱的聲音傳來,還好隻是消耗很大,卻並無實質性損傷。
“你先打坐修養,這個吃了!”鄧楓抓了一把丹藥塞到鄧承毅手中,同時右手拍在兒子背後,輸入法力助他入定。
“公子,佛門這次動手,實在有些奇怪。”眼看著鄧承毅入定,陸雪琪拉著鄧楓到旁邊說道。
“是啊,損失巨大,卻毫無意義,而且這種事情,一開始就沒希望,為何佛門動手了?”鄧楓也很不解。
“公子,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這兩年我們擊殺的佛門高手中,有的確實是金身金光,但也有少部分是黑氣彌漫。”陸雪琪想起了這兩年的經曆。
“你是說,這兩種人,實際上很可能有問題?”鄧楓眼睛一亮。
“我不確認,但也不明白。”陸雪琪皺著眉頭回答,“不過,這些黑氣既然隻占了少部分,想來並非正道。”
“也就是說,我們恐怕是被人利用了,對方真正希望我們殺的,應該是這些金光高手。”鄧楓想起了“挑撥離間”這個成語。
“這樣看來,人界的所謂‘佛道衝突’,恐怕也少不了幕後黑手的影子。”陸雪琪想的更深。
“無所謂,反正這些禿驢也沒幾個好東西,殺了也就殺了,將來萬一需要說法,正好我們是被利用了。”鄧楓毫不介意。
宗教之間,本質上對立的其實就是理念問題,這是完全不可調和的,無所謂對錯,反正是沒法和解。
鄧楓既然屬於道家,與佛門天生就是對立的,那就無所謂原因,隻要大麵上過得去就行了。
“公子的意思是,我們回去就搞得大一點?”陸雪琪含笑問道。
“畢竟我兒子讓人算計了,而且是抓了現形,一些過激的反應也是可以理解的。”鄧楓冷笑著說道。
“公子說的是,那我們等到承毅大致沒事後就回去好了。”陸雪琪同樣不在意這些。
“就這麼辦!”鄧楓最後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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