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討厭夾雜著嫉妒、憎惡、高高在上的藐視和不屑。
縱使顧柏山年輕英俊富有又如何?在他看來,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和冷默才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他清楚地知道前輩不為人知的過往。
正是這份信息差,讓他在麵對顧柏山時陡然而生一種優越感。
張艾山邊走邊盯著麵前人的背影。
他想,或許他們確定了世人眼中穩定唯一的感情關係,或許已經滾.過.床單……但這些都並不意味著顧柏山真正擁有了冷默。
相比於精神,肉.體是如此渺茫又短暫。
對方根本不知道前輩這一世看似脆弱的身體下隱藏著一個怎樣強大的靈魂……
“到了。”冷默說。
張艾山打量著眼前這處天然庇護所。
毫無疑問,它很完美。
安全、溫暖,舒適,而且靠近水源。
不愧是前輩,竟然能找到這種神仙寶地。
要換做是他和隊友找到這裡,剩下八十幾天估計躺著都能穩贏了。
左前方修了一處木屋,上麵罩了灰色的防水布。張艾山猜測這裡是應該用於儲存食物的。
洞穴前方還有一塊黑色的土地,上麵有著一些綠色苗苗。他倒不知道這是什麼。
冷默去打了些水預備燒飯。今天隻獵到了兩隻兔子和尾魚,晚餐得省著點吃了。
顧柏山指了下木屋裡麵說:“你有帶睡袋吧?今晚就住這裡。”
張艾山點了點頭,“那個…我有點渴了。”
顧柏山灌了一竹筒水遞給他。
張艾山幾大口就喝完了,抹了把嘴。
再看到冷默煮的晚餐,羨慕的口水從嘴角流下。張艾山忍不住開口:“你們每頓都吃這麼好嗎?”他差點都要以為對方是為了迎接自己才準備這麼好的食物。
“嗯?”冷默抬頭看了他一眼,“差不多吧。”
“我家這個比較會打獵。”顧柏山攬住冷默的肩膀,微笑道:“幸好你遇到我們,今晚也跟著享下福了。”
張艾山:“……”
他深呼吸,我忍。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一輪皎潔的圓月在黑幕之中。
森林裡萬籟俱寂,隻偶爾傳來昆蟲的聲音。
人圍著篝火在吃東西。
冷默抬頭望了一眼說:“今晚月亮好圓。”
“是啊。”顧柏山算了算說:“今天是農曆十四,明天就是中秋了。”
張艾山插嘴道:“在北極過中秋節,也挺新鮮。”
顧柏山:“想吃月餅了。”
冷默瞥了眼角落裡的麵粉。
張艾山一個人就吃了一隻兔子、一條半烤魚。實在太美味了,他吮吸著手指,恨不得把骨頭也吞下去。
“那個…還有嗎?”當著冷默的麵,張艾山說這話有些難為情。
顧柏山問:“你很餓?”
張艾山說:“我已經四天沒正經吃過飯了。”
顧柏山挑了挑眉,“你不是喜歡吃蟲子嗎?要不給你烤點蟲子吃。”
張艾山:“……北極的蟲子不是很好吃。”
“這個給你。”冷默扒了一條兔腿給他。
張艾山咽了口口水,“謝謝。”
野外沒什麼娛樂項目。
一般吃過飯就可以準備洗洗睡了。
冷默和顧柏山在收拾木屋給他騰出今晚入住的空間。
張艾山在旁邊看著他們從裡頭拎出滿滿一大排、白花花的兔子,沉默了。
他知道前輩很厲害。
可眼前這一幕還是令他吃驚。
誇張點說,這麼多兔子,夠吃到明年了吧?
隨後,張艾山在空出的木屋住下來。
他簡單鋪了個睡袋躺進去,外麵傳來呼嘯的風聲。跟前陣子風餐露宿比起來,這間能遮風擋雨的屋子實在是荒野中的奢侈。
他湊近木板,鼻子動了動,仿佛還能聞到兔子肉的味道……
洞穴內。
冷默和顧柏山也躺進被窩裡。
他們聊了一會張艾山。
冷默告訴了顧柏山張艾山是殺手這件事。
“……你之前的目標是你,不過現在應該放棄了。”
“是嗎?”顧柏山似乎對此並不甚在意的樣子。
“睡吧。”冷默說。
顧柏山翻身抱住他,頭埋在他的頸窩深深嗅了一口:“哥哥,你好香。”
冷默:“我都兩天沒洗澡了。”
“還是很香。”顧柏山仰頭看著他,描述著說:“你身上有一種體香,就像煙酒一樣,會讓人上癮。”
冷默笑起來,“什麼人啊,就隻有你吧。”
顧柏山:“嗯,我對哥哥上癮。”
他伸出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冷默的耳垂,又順著臉部棱骨曲線緩緩下移,再下移,跟彈鋼琴似的,反複描摹著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冷默耳側。
黑暗中,這種異樣的悸動被無限放大。
他輕咬住顧柏山的手指,讓對方無法再亂動,含糊地拒絕道:“今天睡覺好嗎?乖,有人在外麵。”
指節陷入硬硬的齒貝裡,有幾滴津液流了出來。
“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麼。”顧柏山另一隻手開始解他裡衣的前幾粒衣扣:“反正會叫出聲的是我,我等下會自覺用哥哥的內.衣堵住嘴巴。倒是你,彆喘得太大聲。”
冷默無奈:“……你是變.態?”
“對啊,我是變.態,你才知道。”顧柏山抱住他,力道重得像要把冷默緊緊揉進自己的軀體裡,“我不僅是變.態,還是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