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天氣垂釣不現實。
還是陷阱省力。等第二天過來再取漁獲。
“好了嗎?”顧柏山問。
“嗯,可以了,我們回去吧。”冷默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冰碎屑。
顧柏山握住他的手放進自己口袋,一邊揉搓:“辛苦了。”
冷默半開玩笑,“不辛苦,命苦。”
顧柏山笑眯眯:“那我等下回去好好犒勞一下哥哥。”
[犒勞?!是我想的那種犒勞嗎]
[還是這對xql甜鴨嘿嘿嘿他們的互動我百看不厭]
另一邊。
張艾山也領著李成明來到河邊。
天氣實在太冷了,凍得他們麵皮發僵。
張艾山手都在打顫,費了老大勁把冰麵鑿開一個洞,再把漁網擱裡頭便逃也似的跑回去了。
“這鬼天氣比新疆的冬天還冷。”
李成明:“那肯定啊,這裡是北極喂兄弟。”
張艾山瞥他一眼,“下次要吃魚你自己來搞。”
李成明訕訕地笑了兩下,又問:“這種方法,能搞到魚嗎?”
張艾山:“不知道。我看貝爺荒野求生手冊上是這麼說的。”
李成明:“明天這個點再來看看。”
想到北極鮮魚的肉味兒,他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這一集播出時,路元青正窩在楓葉國家的沙發上吃著薯片。
路森指著電視機屏幕問:“這是你前男友?”
路元青不情不願地“嗯”了聲。
其實他並不想承認。自己的這段初戀就當眼瞎喂了狗吧。
路森說:“長得挺帥的,感覺也有本事。”
路元青皺眉說:“是渣男。”
路森側頭看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你現在喜歡上的人,是不是冷默?”
路元青很震驚,“哥你怎麼知道?”
路森:“…你生病的時候一直叫他的名字。”
路元青:“……”一絲尷尬。
路森想起那青年的長相,覺得確實是漂亮,讓人心生好感很正常。
隻是……
“人家有男朋友了。”路森說。
“我知道啊。”路元青摳了摳手指,低頭說:“我沒想到和他有什麼的。”
偶像的男朋友,估計比和偶像談戀愛還難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路森安慰般摸了摸弟弟的肩膀,說:“隻是男朋友而已,又不是老公,不代表你沒有機會。”
路元青猛地抬頭,瞳孔地震。
他沒想到哥哥居然是這種人……
路森被他看得鼻子有點癢,“怎麼了?”
“沒事。”路元青搖了搖頭。
他的性格,做不出這種事。
遠遠地看著偶像和暗戀對象恩愛,就已經很幸福了。
“他們確實是很般配的一對。”路元青說。
路森望向節目視頻中的兩人,視線焦點重點落在左側麵色蒼白的美麗青年身上,搭在大腿上的指腹不自覺摩挲了一下。
……
第二天,冷默和顧柏山再次來到黑礁石岸邊。
風聲呼嘯,寒風凜冽。冷默縮在專為零下四十度設計的大鵝羽絨服中,臉上圍著掛巾,罩著毛線帽,戴著雪盲眼鏡,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最好不要讓任何皮膚裸露在戶外空氣中。
冰麵好似被塗上了一層木工清漆,光滑,呈現出一種澄澈的青綠色。
他來到被鑿開洞的口子邊,輕輕一提,就將纏繞成團裝的漁網給扯了出來。
裡頭有四五條還在活蹦亂跳的魚。
隻是一離開水,它們停留在冰麵上就漸漸地不動了,從尾巴、鱗片處開始結冰。
“有點沉。”冷默掂量了一下說。
顧柏山主動從他手中接過漁網,嘴角也勾了起來。
其中有一條特彆大的茴魚。有了這批魚,少說也能再堅持個把月。
“我們回去吧哥哥,外麵實在太冷了。”說話間,顧柏山薄唇一張一合地呼出白氣。他給冷默正了正帽子,並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接下來又係到對方脖子上。
冷默想製止,顧柏山說:“沒關係的,我體熱。”
回去路上,太陽出來了。
難得的金色光線穿透雲層,投射在這片純潔無瑕的淨土上。
顧柏山說:“哥哥,我想喝魚湯。”
冷默:“回去煮。”
顧柏山:“想喝加蘑菇的那種。”
冷默:“好。”
顧柏山:“等下我洗碗。”
冷默:“嗯,乖。”
“……”
對話聲漸漸消失在漫天白茫茫的雪景中。
張艾山和李成明運氣就比較差了。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認真布置陷阱的緣故,等他們抵達冰麵時,原先撬開的冰洞已經重新又凍上了。
漁網也被扯得七零八碎。
“x%***!”李成明氣得口吐蓮花。
張艾山麵無表情:“現在給你兩條選擇,要麼跟我回去吃蟲子,要麼——”
-
冷默和顧柏山回到洞穴內煮了一鍋熱騰騰的雪水牛肝菌鮮魚湯。
熱湯下肚,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接著又有體力乾彆的事了。
[omg]
[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咯吱咯吱。”一隻幼年紫皮貂摸索著,從洞穴縫隙裡鑽了進來。
顧柏山看見它便招了招手,說:“過來。”
紫皮貂還真躥了過來,興奮地在他腿間打轉。
顧柏山摸了摸它的頭,將吃剩的魚骨扔在地上。他吃的挑,一條魚骨上還剩下不少肉。紫皮貂邊窩在地上,認認真真地把剩菜一絲不苟地吃完。
[這是……他們養的寵物嗎?]
[驚呆了老鐵們]
[恩格爾係數太低了吧!隔壁張艾山還在吃蟲子呢阿喂]
[不愧是大佬]
[可愛的小貂貂嘴一個嘴一個嘴一個]
[求求了讓我抱個冷妹的大腿!!]
[後麵排隊去(拿著第999個愛的號碼牌)]
吃飽了顧柏山就懶洋洋地躺在冷默大腿旁邊。
冷默坐在石炕上。這是他最近研發出的保暖床,底下燒柴火,上麵放睡袋。就跟東北大暖炕是一個道理,睡覺特彆舒服。
以前太冷了,他們隻能蜷縮在睡袋裡辦事。兩個大男人,手腳都伸展不開。
自從有了這個暖炕,便開發了不少新姿勢。
顧柏山玩得很開心。
他看不透冷默是否開心,但能從堅持的時間觀察出來,對方似乎也挺享受。
這個新發現讓他有些揶揄地笑起來,心裡又癢癢的,覺得不過癮。
愛是有閾值的。有時候玩得過頭了,就需要更新鮮的來刺激。
要不先支個帳篷?顧柏山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全自動營地帳篷上。
冷默輕撫了一下顧柏山發燙的臉頰,問:“在想什麼?”
顧柏山手指插.進了他的褲子口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說:“在想哥哥的小孩。”
冷默喉結一頓,低頭吻了吻顧柏山的發梢。
“乖,彆胡鬨。”
顧柏山抬頭,挑起眉,像是故意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話:“哥哥,你管這個叫胡鬨?”
冷默掌心摩挲了一下他的頭頂,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隨便你吧。”
“耶耶。”顧柏山拉著冷默躺倒在床炕上,翻了個身壓在上麵。
他久久凝視著冷默的臉,這個遊走於黑白之間的美麗男人,就像叢林中嗜血的大貓一樣,充滿了野性又神秘的魅力。
幾十天的荒野求生,沒叫冷默變瘦,反而更肉.感了些。
大自然是磨礪一個人最佳的工匠,鬼斧神工的技藝,叫冷默的身材愈發吸引人。
往下是平坦的細窄腰肢,小腹往下凹陷,有凹凸不平的幾塊淺淺腹肌。人魚線再往下……就是不該看的內容了。
紫皮貂估計是圖炕上溫暖,也瞧瞧爬了過來。
“這是你能看的嗎?小東西。”顧柏山提起它的後肢,毫不留情地把貂給扔了出去,“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貂吃了痛,“嘎吱嘎吱”地叫喚著倉皇而逃。
汗浸濕了冷默額前的烏黑碎發,兩片玫瑰色的濕潤嘴唇泛著引人一親芳澤的波光。
他靜靜地看著顧柏山:“我以為你喜歡那隻貂。”
喂食、讓它進屋,都是顧柏山默許的。
顧柏山頭埋在下麵,不知咬著什麼東西,聲音有些含糊:“再喜歡,也不能偷看哥哥。”
冷默吸了口氣,咬著舌根不讓自己發出那個音節。
“看不出來你占有欲還挺強。”他說。
“是啊。”顧柏山慢慢爬過來,吸吮著冷默的耳根。似乎有黏糊糊的液體從口腔裡流了出來,他也渾然不在意,喉結滾動咽了下去。“哥哥,隻能讓我一個人看。哥哥的聲音,也隻能讓我一個人聽……”
冷默笑了,撫著他寬闊的肩背說:“你怎麼跟霸王龍一樣。”
“嗯,誰讓我實在太愛哥哥了,我上輩子可能就是一隻霸王龍吧。”顧柏山撐著頭,心中有股想去啃咬對方喉結的衝動。他性子裡是有點野戾在的,尤其是在床上,特彆喜歡咬東西。冷默的皮膚比鮮花還嬌嫩,有時候儘管隻是用了很輕的力氣小心地掐一下,就會起淤青。他舍不得。但是有一個地方,怎麼咬也不會起淤青。
“沒有哥哥我就會死掉。”他像奶虎一樣趴在男人身上找喝的,兩隻軟乎乎的爪子抵住冷默的胸膛。
冷默悶哼一聲,“你彆這樣。”
顧柏山:“怎樣?”
冷默掐住他的脖子,翻了個身把人壓在下麵冷冷說:“你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沒想到顧柏山反而更加興奮起來。
他舔了舔紅潤的嘴唇,呼吸急促:“哥哥,掐重點。有本事就把我掐死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