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雄以玉扇釋放出亭台樓閣,將那些木雷之力阻隔在外,手中的飛劍,則幻化成成千上萬的劍影,往佟天福劈斬而落。
陸鼎一操控五柄火槍,交織成一張烈火之網,從佟天福側麵籠罩過來。
“此處自有我應付,元敬你速去追殺文載道,他還沒有死!”
佟天福氣機從剛才的巔峰迅速衰落,顯然是剛才那一擊對他的消耗極大。
如此情況下,麵對兩個實力皆強於他的對手合力強攻,卻十分淡定,揮手間拍出兩枚靈符,無數蘊含雷力的水球生發出來,排布於他的周身,遮蔽數十丈空間。
劍影和火網撞到這些水球上,發出噗噗之聲,很快如水中氣泡般破滅。而兩枚靈符仍在源源不斷生出水球。
張元敬一見此景,知道這位真人料敵從寬、準備充分,自保當無問題。便向下一落,鑽入土中,往早已鎖定的文載道疾行而去。
剛才,佟天福以三枚雷符攻敵,並非是要以此傷敵,而隻是布下雷力之引,為天雷戟施展雷殛之殺作鋪墊。
若空間中並無雷力作引,則這雷殛之殺,隻能從戟刺上打出,雖其速度甚快,跨越兩百丈也隻是短短一瞬,但這中間畢竟存在落差,不免給敵人反應之機。
那一次,佟天福在玄元秘境中偷襲侯南鵬,因無法提前布下雷力之引,故而給了侯南鵬些微反應的時間,結果被此人逃脫。
這一次,他以雷符襲敵,不著痕跡地在楚、陸、文三人身側布下雷力之引,首選目標當然是楚天雄,但此人警惕心極高,手中兩件靈寶看似一守一攻,實則都在防禦,若是一擊不中,情勢就會極其危險。考慮再三,他還是選擇了最弱的文載道。
此人最強的靈寶被金雷符削弱,雷殛落來時,雖是把一件防禦靈寶祭出,但隻是擋去小半威力,一多半卻是靠著法袍與肉身硬受下來,傷勢之重,幾已瀕臨死亡。
不過,此人終究是經過天雷洗禮而晉升元嬰的,對雷殛之力尚能抵禦一二,求生的意誌也足夠強悍,竟吊著一口氣,於土中施展遁法,意圖逃離此地。
張元敬以源生石為助,不過片刻,便追至此人身後數丈。他並沒有貿然出手,而是仔細觀察其人傷勢。
隻見此人軀體已經漆黑,多處連皮帶肉都被燒焦,胸腹間更是密布黑紅交染的裂口,鮮血與氣機不斷向外漏出。
他雖是竭力運轉法力,想要遏製傷勢惡化,但丹田和經脈中的法力也是散亂不堪,又要負擔土遁之術,實已到了承受的極限。故而張元敬這般明目張膽地用神識查看其身內情況,也是毫無辦法阻止。
張元敬便不再猶豫,以源生石護身,自上而下,向文載道急速撞了過去。
文載道猛地一咬牙,渾身氣機衝流而出,竟是施展了某種增益遁法的秘術,忽然加速向前衝出。
張元敬驅動源生石緊追不舍。
但是,文載道卻十分狡猾,逃出四五裡後,忽地向上一衝,竟又出了地麵,揚手祭出一柄黃色飛劍,把身中僅有的一點法力,彙集於劍上,目含煞氣地盯著下方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