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鴉道人將手中之人解了禁製,對他說道:“平五海,剛才這位結丹宗師的話,你也聽到了,若是敢糊弄我們,老道可不會讓你死得痛快!”
平五海相貌出眾、豐神挺秀,看氣質真如世外高人。
不過,此時對上火鴉道人和張元敬,卻是一副諂媚的模樣,討好地說道:“兩位前輩放心,在下所知迷魂穀的方位,就是從燭神教中一位資深的管事那裡探得的,絕對錯不了。”
火鴉道人和張元敬便按照此人指引,一路向南,直入界山之中。不過,去往的地方,卻不是那燭神教管事說的大峽穀,而是在更西一些的地方。
張元敬見此地與那峽穀相距不過數百裡,便先不理會。
往界山中去了有兩萬餘裡,又折向東行,三百裡後,前方出現一個霧氣彌漫的穀口。
“兩位前輩,這就是迷魂穀,隻要兩位能夠穿過此穀,便可抵達大名鼎鼎的陰陽之眼秘境!”平五海指著這穀口言辭鑿鑿地說道。
火鴉道人當即看向張元敬。
張元敬盯著平五海,冷聲說道:“聽說,陰陽之眼秘境在燭神教核心之地,為何不在燭陰穀,而在這界山之中?”
平五海並不慌張,點頭哈腰地陪笑道:“前輩有所不知,這荒死地帶雖大,但絕大多數地方都是戈壁沙漠,除了燭陰穀,也就是這界山之中,還適合修士居住。這迷魂穀過去,便是燭神教一處要地,據說是舉行祭祀的地方,常年有重兵把守。”
“陰陽之眼秘境,是在迷魂穀,還是在燭神教祭祀的那地?”
“就在迷魂穀。那裡,那裡,聽說十分危險,稍有不慎便會被莫名的力量吸走,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所謂迷魂,並不是指有什麼邪物出沒,而是這奇詭的力量,無從捉摸,防不勝防。”
張元敬點點頭:“原來如此!”
那個燭神教管事果然是打了埋伏,多半是怕他心生畏懼,不敢入內,故而把這危險隱瞞了未說。
張元敬晃了晃手中的燭神教管事,說道:“此人所指的迷魂穀,是東側的一條大峽穀。你所說可與他之言不同!”
平五海連忙解釋道:“前輩,沒錯!在下與這位管事所言,是同一個地方。之所以繞來此地,是因為那大峽穀前段,有燭神教修士把守。以往也有同道,為外來的結丹宗師引路,撞見那些看守的燭神教修士,生生把命丟了。故而後來經過許多同道勘察,又尋出了這條入穀路徑來。”
張元敬起飛劍登上旁側一座高峰,於山頂遙望。從山川走勢來說,此人所言屬實。
他沒有飛入天中從上方直接察看,那樣雖然更加準確,但實在過於顯眼,很難不被燭神教修士發現。
回到穀口,他對火鴉道人說道:“前輩,確實如此,此穀進去,就是那大峽穀。”
“既然如此,我們便進入穀中吧。”火鴉道人有些迫不及待,朝著平五海一擺手,“老道信守諾言,不為難你,你自去吧。”
平五海頓時大喜,向兩人連行數禮,轉身便離去。
張元敬把手中的燭神教修士提起,問道:“前輩,此人如何處理是好?”
火鴉道人沉吟道:“此人是燭神教管事,不若老道尋一地設個簡易的困陣,將此人扔在裡邊,先困他十天半月,以免他立即喚來聖核境魔修追擊。”
待處置好此人,張元敬祭出煉陽傘,放出護持之力,將他與火鴉道人罩住,進入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