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法王嗬嗬一笑:“隻要融合了燭龍大人,教中誰敢不服。就算她隻有築基境,也無人敢忤逆她。兩位尊使,那就這麼說定了,俺老金還是那句話,唯兩位馬首是瞻,決無二心!”
“好,有金王法此言,總壇之行,我二人信心大增。當然,現在還不急於去總壇,先請法王做一事,便是遣人往總壇打探消息,搞清張萱現狀,同時了解右神使和白法王兩係勢力的打算,再定下一步的章程!”火鴉道人叮囑道。
送走了金法王,張元敬問道:“前輩,既然已經迫使金法王作出承諾,為何不儘快趕去燭神教總壇?有金法王支持,左神使扶持張萱上位,必定要容易許多。越早讓張萱成為燭神教教主越好,以免夜長夢多,又生出什麼意外來!”
火鴉道人拍拍張元敬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然後拿起原木茶幾上的紫砂壺,在茶杯中倒出一團碧色茶水,伸出兩指捏著茶杯,放到張元敬麵前,方才緩緩說道:
“元敬,你要跳出一個誤區,千萬不要以為左神使是我們一邊的人。左神使是誰?燭神教首屈一指的領袖人物,聖核境大圓滿魔修,領導燭神教數百年,這等人物,絕不簡單。
“他得了張萱,扶持她當教主,難道全是一心為神教?要老道說,他第一位的目的,隻怕還是要晉升化身境。你隻需換位思考,你是一個結丹大圓滿修士,眼前擺著一個進階元嬰的通衢大道,你難道不是絞儘腦汁、排除萬難,去走通這條大道!所有可以利用的人也好,物也好,肯定是都要用起來。至於其他的東西,多半是要先擺在一邊的。
“所以,對這個左神使,我們不能想當然地以為,他與我們目的相同,可以合作。相反,要高度防範,以免他過河拆橋,利用完張萱,便將她囚禁起來,當個象征物擺在那裡,而自己操控燭神教權柄。那時,張萱與我二人皆會陷入重重危險之中!”
“而且,左神使也不是一個人,他還有一堆手下。”火鴉道人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個常光明,就是他的手下,此人也是聖核境大圓滿,他為左神使四處奔走,圖的是什麼?肯定也是突破修為、進階化身!既然如此,他肯定是不會讓其他聖核境大圓滿魔修得到機會,哪怕是主動投靠左神使,也不行!
“你想想看,當我們贏得北三壇教眾信任,迫使金法王當眾投效後,此人立即離開,不再籠絡我們,更不催我們去總壇。為何?這是因為,在他看來,我們已經成為金法王一係的人,若我們去治愈神獸,那麼功勞是歸金法王的。這樣,若左神使第一個獲得提升,排第二的,肯定不是他常光明,而是金法王。為了避免此事發生,此人回到總壇後,必定要說動左神使對付我們。
“所以,我們若自行去往總壇,等若羊入虎口,幾無活路。我們才要說服金法王,讓其為與我們合作,尋找機會幫助張萱,讓她真正執掌燭神教。”
張元敬聽完這一番話,神色變得凝重:“這麼說,金法王來與我們談判,也是看到了這點?”
火鴉道人撫著下頜,卻是笑道:“不錯,元敬舉一反三,立即將這個貌似粗俗實則精明的家夥看穿了!當然,這其中必定有他妹妹藍纖語的主意,那個女人不簡單,甚至比他兄長更厲害。
“不過,這樣也好,敞開了說明白,方才好合作。他有所求,我們有所需,恰好又相互契合,這樣合作起來基礎也牢固,不用擔心他們將來反水。
“而一旦張萱登位,必須有一方勢力作為依靠,這個勢力,就是金法王,所以,他進階化身境的保證也就有了。嘿嘿,要老道說,這個家夥必定是把這些都想明白了,這才上門來訴苦,逼我們給一個承諾!”
張元敬苦笑著搖搖頭:“能當一方霸主,果然不簡單啊。”
火鴉道人點點頭:“你想想那個李右林,金法王能收服這人當手下,怎麼可能沒有頭腦沒有手段!”
張元敬不無擔憂地說道:“哎,這一等,就怕張萱那裡出問題。她處於風口浪尖,又在群魔環伺之中,怕是很難熬啊。”
火鴉道人不動聲色地看他一眼,沉吟片刻,勸慰道:“元敬,現在多想無益,此事對於張萱,既是大危難,也是大機緣。一個普通魔修,甚至幾十年前不過一介凡人,如今卻有可能一躍而成一教之主,獲得此界第一流的勢力,這是多大的福緣,多少人盼都盼不來。
“凡事往好裡想,命運既讓她修成燭陰訣,又把她從數百萬裡之外帶到燭神教總壇,說明上天就是要給她這個機會,說明她福澤深厚,絕不會輕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