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上的五人隻是冷冷看著他,並不說話。
劉元晉的目光越過大河,落在那懸空而立的結丹修士身上。
“原來是有結丹修士撐腰,難怪如此膽大妄為!看氣機不像是沒有傳承的,是千劍門的吧?”他的聲音驟然變大,此問卻是對那結丹修士而發。
河堤上,居中的一人傲然說道:“既知我們是千劍門的,你還敢以身犯險!看來是早有準備啊!來了幾個結丹修士?同境界,我千劍門皆可以一敵三,來少了隻是找死!”
“哈哈哈!”劉元晉大笑起來,“什麼時候千劍門變得如此自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南域之首呢!”
那人冷笑道:“你玄天宗多少元嬰亡於我宗真人劍下,心裡難道沒個數!你們幾個,包括藏在暗處的結丹修士,來了就不要走了!”
隨著此人一聲令下,岸上五人各出飛劍,往劉元晉一行十餘人主動攻了上去。
劉元晉輕輕一哂,雙手一拍,兩柄碧玉一般的長劍橫空而出,揮灑煙氣繚繞,將五人的飛劍籠住。
五名修士一驚,引動法訣,卻覺劍上像是壓了一座山,根本不能動彈。
此時,在劉元晉身後的一乾修士皆已出手,十餘件靈器落來,威勢逼人。
五名修士隻得放棄引劍,從儲物袋中另取靈器,抵擋如飛蝗撲食般覆蓋過來飛劍、長刀、短錘、玉笛等物,一時間手忙腳亂,連連後退。
那懸浮大河之上的結丹修士輕哼一聲,顯然是對己方幾人的表現頗為不滿。
他邁出一步,橫渡虛空,頃刻間便到了河岸之上。
不過,他並未對劉元晉等人出手,而抬頭望向星月皆無、漆黑如墨的夜空,神色變得無比凝重。
一劍破空,自黑暗中掠過,往他落來。此劍長約三尺二寸,色澤暗紅,鏤刻遊龍戲水紋路,間隙中則有某種奇特禁製時隱時現,神識觸之,如火炙之。
“轟!”
長劍猛地一震,烈焰爆出,如火龍一般,卷向此人。
此人身形一閃,消失不見,一息之後,出現在百丈之外,手中閃動一柄青光灼灼的長劍,往夜空下的某處樹林斬去。
暗紅飛劍轟鳴不斷,持續斬擊此人,均被其以鬼魅遁法避開。
青劍遁入山林,無聲無息,於其中接連絞殺,伐倒數十巨木,逼出一個修士來。此人身著黑色道袍,背負數柄長短不一的劍鞘,兩鞘已空,一柄兩尺火紅之劍,於周身回旋,反複與那青劍接戰,無論青劍如何強襲,此劍皆不離這修士半丈範圍。
“我道是誰?原來是曾道友!”千劍門結丹修士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玄天宗無人也,竟隻派一個剛結丹不過二三十年的後輩過來!”
“對付你這等鼠輩,足矣!”
負劍修士從密林中躍出,腳步虛點,迅速往千劍門結丹修士接近。
躲在數裡之外的張元敬,借著兩人交戰的氣機略一辨識,乃知玄天宗結丹修士的身份——曾元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