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某一刻,那四劍似乎要罩住他的腦袋時,他手中緊握的重劍猛地往上一刺。
“嗆啷!”
此劍正中梅花斬最強的部位,直接破去此招。但是,從四柄飛劍上湧出來的巨力,順著重劍,毫無遮擋地打在仲必行身上。
“哼!”仲必行重重哼了一聲,嘴角溢出鮮血,整個人都晃了幾次,但是,他的手依然死死握住重劍,未曾有絲毫要放棄的意思。
“狂妄!”
禦劍修士頗為生氣,忽然身形一動,倏忽消失,倏忽又在仲必行近旁出現,手持一劍,往他頭顱斬下。
仲必行瞳孔一縮,渾身法力崩散,竟在這間不容發的瞬間,以重劍牽引,向外遁出數丈,躲開這必殺一擊。
禦劍修士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手中卻絲毫不慢,打出法訣,催動四劍化作萬千劍影,往仲必行斬去。
仲必行退出二十丈,立足於一塊平整的草坪上,揮劍便是一番劈斬。凡為虛影,皆不理睬,唯有真劍,才以重劍撞擊。
待所有劍影散去,仲必行橫劍而立,銳利目光直直盯著禦劍修士,凜然而冷冽。
戰場另一側,那訚姓修士連出幾柄飛劍,但都被曾元輝擊潰,形勢很快變得岌岌可危,隻靠一件頗為強大的防禦法寶,勉強抵擋曾元輝的三劍齊殺。
那禦劍修士自是看在眼裡,但根本沒有理睬。他以結丹中期的修為,對戰境界比自己還低一層的散修,竟遲遲未能建功,心中自然十分惱火。
此時,從那樓船之中,忽又飛起一個結丹修士,越過大河,直落靠近那訚姓修士身後。
“訚師兄,且去船中療傷,此人交與我來對付!”
此人乃是結丹初期修士,出手就是數枚飛針,如漫天銀光紛舞繚亂,讓人為之目眩。
曾元輝還二劍入鞘,又出兩劍,皆為又短又鈍之劍,一者在前,一者在後,散發詭異的紅芒。
那些銀針四麵八方攻來,靠近他三丈範圍後,便失去了靈動,變得遲緩,且被迫向前後兩個方向聚攏。
此卻是曾元輝操控兩柄短鈍之劍,於無聲無息中釋放了某種重力,乾擾了銀針氣機。
後出的千劍門結丹修士,憑借獨特法寶正要大展拳腳,誰料剛一出手便被打了一記悶棍,神情立時變得有些陰沉,從儲物鐲中取出一個蜂窩狀的銀盤,往天中一擲,播撒千絲萬縷的回吸之力,將那些被重力製住的銀針往外抽離。
曾元輝自是不會任他施為,操控一柄赤劍便斬了上去。
此人不敢怠慢,祭出一麵黑黝黝的方盾先作守禦。
訚姓修士已經退至河岸,他沒有飛向樓船,而是一臉殺氣往劉元晉等人殺去。
幾個結丹修士鏖戰之時,劉元晉等人仗著人多,已經將那五個築基修士圍得密不透風,而且將其立足之地壓迫至不到二十丈方圓。
之所以還沒有下殺手,一來是對方確實出自同宗,自有一套聯手守禦之法,相互靠攏後,難以驟然攻破。二來己方雖是人多勢眾,畢竟以散修為主,實力參差不齊不說,相互間也沒有多少章法,得勢而難得手。三來是懷有試探對方的目的,在結丹修士戰局未定時,不宜痛下殺手,引發劇變。
此時,結丹修士殺來,劉元晉等人皆是臉色一變。
“以大欺下、以強淩弱,這就是千劍門的作派嗎!且讓俺李元甲來會一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