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光赫突破了?真是了不得。這才不到百年啊,玄陰山的大靈穴尚不能完全複原,此人竟就突破境關,實乃超卓之輩!”張元敬感歎一聲,“如此也好,千劍門上躥下跳,有這麼個人物牽製牽製,也是好事。”
這對燭神教也是不利,他們要奪回玄陰山就不知道何年何日了。不過,打通九陰之淵後,燭神教也無存亡之憂,可以徐徐圖之。
“這麼說,千劍門暫時放棄奪取玄陰山了?”張元敬問道。
七尺大漢點點頭,臉上浮現一抹黯然:“不錯,千劍門在董光赫突破時,強攻玄陰山,付出慘重代價,即將破陣時,董光赫破境進階,控重寶而依陣樞,與千劍門兩個元嬰大戰,曆時三日,將兩人擊退,並順勢斬殺十數名結丹,成功保住山門。重劍宗結丹修士經此一戰,隕落大半,剩下幾人均失了心氣,在千劍門威逼利誘下,遠赴其屬地,預備在那裡重建山門,完全投靠此宗。仲某不願跟去,又有諾言未行,故而離開故地,前來尋張兄。重劍宗,已不複存在矣!”
張元敬道:“仲兄在,重劍宗便在。若是想開山立派,我自為兄選一處上佳福地!”
仲必行仰天一歎:“仲某自此一人一劍,追隨在張兄左右,足矣!”
張元敬見他情緒低落,乃轉移話題:“不知燭神教可有何舉動?”
仲必行道:“聽說該教曾偷襲千劍門萬山祖地,調走了其圍攻玄陰山的部分力量,其中就包括一個未曾露麵的元嬰。但仲某非親眼所見,故也不敢確定。”
張元敬沉思片刻,又問道:“那珞珈山呢?可曾見到其宗修士?”
仲必行搖頭:“未曾。在玄陰山下,自始至終隻有千劍門和五派修士。”
張元敬一想到珞珈山還有位類似燭龍般的存在,便不自覺泛起一個大膽的念頭,不過,此距離他實在過於遙遠,現在起心思未免有些狂妄。
“罷了,玄陰山、千劍門、燭神教、珞珈山,都在幾千萬裡外,非我等該操心之事。”張元敬一擺手,對曾元輝問道,“曾師弟,仲兄到此已有幾年?不知掌門如何安排?”
曾元輝道:“元清師兄已經見過仲兄,因你未在山門,又慮橫斷山形勢嚴峻,故而請他助我到此調查一些形跡可疑的結丹修士。你既回來,仲兄的安排便由你決定。”
這在意料之中,張元敬便頷首說道:“仲兄便與我一起吧。”又指著湖底說道:“你們如何在此布陣?”
“元敬師兄,那葛陽可是你所斬?”曾元輝忽然問道。
張元敬自持一笑:“為何如此問?”
曾元輝撇撇嘴:“宗中並未派結丹後期修士至此,這裡除師兄外,自不可能有第二人具此實力。再說,剛才師兄一見我,便說我勝劍術練得有模有樣,這自是看過我施展劍術,想來是早到了此地附近。不知師兄為何直到現在方現身與我等相見?”
張元敬歎了一口氣,含糊說道:“此與橫斷山之事有關,將來還有回宗與佟真人、元清師弟詳說。”
曾元輝一聽,便不再多問,說道:“那些千劍門的賊子,在此地盤桓,又掘出深坑,或有陰謀,我們向掌玄堂報告後,宗中派了幾位精通陣法的師侄過來,要在此作一些布置,我與仲兄為他們護法。”
張元敬點頭說道:“此中確有陰謀,或涉中域仙紋宗,元清慎重處置,頗為妥當。”
他將那蔡豐進之事稍作介紹,囑其多加留意,又贈了一些丹丸與靈符,便帶著仲必行往天闕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