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宗胡真人那裡。”火鴉道人淡然說道。
“胡天聰?”孫鐸輕哼一聲,“郝三定乃是此次查問是關鍵之人,他若不現身,如何知道事情真偽!”
火鴉道人笑了笑:“這都過去快三十年了,貧道不能一直把他拘禁於靈獸袋中吧。早就讓胡真人找了一處地方關押,若是孫使者要查問,這也好辦,去第二鎮妖城尋胡真人便是,他自為使者安排。”
孫鐸跳過此事,又問:“袁真人,為何飛舟被毀之時,你不在舟中?”
“飛舟被毀之前,曾遭白熊王阻截,貧道若不出艙迎戰,飛舟隻怕壞得更早。隻是,貧道那時剛入元嬰沒幾年,也沒把握一定擊敗白熊王,便讓飛舟先行遁走。但是,待貧道擺脫白熊王後,再去追飛舟,卻再也聯絡不上舟中弟子,故而無法再無護持飛舟。”火鴉道人有問必答,且句句為實,不做隱瞞或更改。
孫鐸麵無表情地聽完,又問道:“袁道友說無法聯絡舟中,可有證據?”
“使者此問卻難為袁某了,此事又如何證明?”火鴉道人反問道。
孫鐸卻不管這麼多,隻言道:“既沒有證據,又如何采信。此事隻能存疑,待問過全部幸存者再定真偽。”
張元敬當時就在舟中,對於內中情形是知道的,那郝三定打開舟上某個陣法,導致他與火鴉道人聯係中斷。屈重意也有所懷疑。其餘幸存者肯定也有察覺。但是,除了張元敬,其餘各人並無使用傳音靈玉的可能,因為附近無可傳音之人。所以,便與這孫鐸解釋,也是無用索性不費口舌。
隨後,孫鐸又問火鴉道人如何尋到張元敬,如何脫困,都是隻聽而不置評價。待詢問完畢,竟不再理會張元敬,直接讓兩人離開。
自城主府出來,唐昭陽打個哈哈,說道:“孫真人就是這種性格,兩位不要在意。既已問過話,不若去我朝天門的駐地喝杯茶?”
火鴉道人欣然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與元敬一起去叨擾一番。”
此回問話,看似平常,實則頗為凶險,最後之所以波瀾不驚,原因不在他處,卻就在這位朝天門的唐真人身上。
此人彆看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實則已經表明態度,即其與孫鐸並不是同一立場,所以,孫鐸最終也沒有用強。要知道,這唐昭陽也是一位中期真人,成名之早,還在孫鐸之前,又是城主府代管之人,孫鐸再是強勢,也不好在沒有此人支持的條件下發難。
朝天門在南天城的駐地,位於北城中心,乃是一座雄偉的宮府,外有高大灰石之牆,內有多座宮殿和高閣,樹蔭重重,平湖點點,假山處處,比城主府卻是華貴恢宏多了,難怪唐昭陽和錢毋疑總說要請來此地做客。
“難怪說貴宗才是天南仙城的地主,這可真沒說錯!”火鴉道人站在這宮府的鎏金大門前,笑著說道。
唐昭陽嗬嗬一笑:“此城最早為我宗所建,近水樓台先得月,多占一些地盤也是尋常。至於此城之主,則為七城盟執事堂,我宗豈敢當地主之稱!”
火鴉道人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