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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敬嘀嘀咕咕與鼎靈說著“悄悄話”,文鬆南作為元嬰修士,自然把張元敬所說的話都一字不漏地聽在耳中。
他心中冷冷一笑,對張元敬與石人的關係有了判斷,心生一計,便笑著說道:“這位石人前輩,晚輩是文鬆南,乃厚土宗文氏嫡傳一脈後人,不知您是否認識我文家先祖?”
“哦,是文家後人啊。不過,我隻認識姓雲的,你們文家還排不上號!”鼎靈見文鬆南與自己套近乎,頗為反感,不屑地說道。
文鬆南笑容不減,恭敬施禮道:“原來前輩竟是主宗的供奉,晚輩有禮了。據族中古籍所載,我文氏與主宗雲家世代交好,約為婚姻,兩宗族人有著深厚的血緣關係,說是一家人也不為過啊。”
“老爺我可不是雲家的什麼供奉,你那血緣什麼的,就不要在這裡賣弄了!老爺我最討厭說話雲山霧罩、內心陰險狡詐的家夥了。一看就是沒本事沒出息的!且讓老爺我試試你的斤兩!”
鼎靈似乎對“血緣”兩個字極為敏感,頓時暴躁起來,操控石人雙手一揮,便是兩條狂沙之柱從地上衝起,直撞文鬆南。
文鬆南本待施展自己春風化雨的本領,說動石人的偽魂,不料其人竟如此急躁,他一肚子話尚未說出兩句,便已動手來攻。
危急時刻,自是一順手就祭
出了厚土劍,用卷席一般的劍身擋在身前。
狂沙之柱撞在其上,沙沙作響,文鬆南則不斷後撤,待沙柱消耗殆儘,他已經退出百丈之外。
“果然是沒出息的,老爺我火眼金睛,一看一個準。土法八訣練不好,隻好撿了最次的厚土劍訣,還生造出這樣一件法寶來與之匹配,真是要笑死老爺我了!謔謔謔……”
文鬆南滿臉笑意頓時如打冰霜,僵硬地掛在臉上。
土法八訣與源生石乃是他此行的重中之重,結果隻在授業殿中急急忙忙參悟了三篇,其餘一概未有著落,便被迫啟動傳送,來了此處。
“罷了,看在你是厚土宗嫡傳後人,老爺我不傷你,滾遠點,彆在這裡礙眼!”
文鬆南感覺石人實力強勁,戰鬥起來,後果難料,便惋惜地看了一眼張元敬,遠遠躲開。
這廊回迷宮,並不強迫敵對之人戰鬥。挨過一定時間,便會自動更換場景。當然,如果全部場景呈現完畢,仍有多人存活,就會進入擂台之局。
在白霧、荒漠場景後,張元敬又陸續經曆古戰場、幽火洞、澤國、獸籠、岩漿地等二十餘個場景,不過一直沒有遇到其他修士。
此時,鼎靈和他都已判斷出,迷宮之中至少有四人。
到第二十三個場景時,張元敬再次遇到一位元嬰修士——天魔淵女**萱怡。
這是一片秀麗的花草地,但看似光鮮亮麗的外表下,藏著防不勝防的危機,一種名叫醉人蜂的采蜜小飛蟲,成群結隊到處飛竄,它們對於任何靠近領地的活物,均充滿強烈敵意,往往會前赴後繼、不要命地瘋狂**,直至置敵於死地或將之驅走。
當然,迷宮場景都是幻象,並非真實的存在。但即使隻是用靈力製造出來的毒蟲,其致命性也絲毫不差。
鼎靈對這種毒蟲知之甚深,原來便吞食過不少,用之作為鼎中土壤的肥料。對付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簡單卷起陣陣黃沙,形成保護罩,將醉人蜂隔絕在外即可。隻要時間一到,場景自換。
不過,萱怡出現後,意外便發生了。她雖是女子,性格卻是強勢,一見有修士施法,便以七星奪玄陣破除黃沙之護,驅使大量醉人蜂**石人和張元敬。
鼎靈要想對付醉人蜂,當然很容易,但要同時應付萱怡,則需要消耗本源之力。
而且,又擔心遭遇張元敬提及的那個元嬰後期修士,不敢過多消耗石人的靈石,因此,隻好先以土裂之法,頻頻乾擾萱怡的布陣,然後以飛沙衝散越聚越多的醉人蜂。
這醉人蜂屈從萱怡的驅使,乃是她借陣法之力進行導引的緣故。一旦陣法不能順利布下,則醉人蜂亦同時**於她。
如此下來,她也是手忙腳亂,顧頭不顧尾,被一群群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