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澄小張萱六歲,從小在姐姐照顧下長大,對這位性子剛強的阿姐十分敬愛,也頗為畏懼,當即也不做聲,隻是置氣般扭頭不理。
張萱不再管他,快走幾步,跟上張元敬,待他坐好,方才輕施一禮,坐在他的對麵,低垂螓首,屏氣凝神。
她知道自己策略管用,已經打動了這位“仙長”,但到底能到什麼程度,尤其是能否讓“仙長”冒著開罪彤雲宮的風險幫助自己,仍無半分把握。
“嗬嗬,丫頭,你不必如此拘謹。貧道也姓張,與你倒算是有緣,你喚我張道長即可,仙長卻是不敢當的!”張元敬笑嗬嗬地說道。
“原來還是本家仙長,真是我張家祖宗垂愛,讓小女子遇到您!”張萱一聽,臉上不覺露出喜色,站起又要施禮。
張元敬伸手虛按,用一股柔和的法力將她攔住:“都說不必多禮,便安心好好說話。
我且問你,這赤鰭火紋魚,在赤溪河中很多嗎?是不是河中到處都有?”
張萱定了定心神,略作梳理,方才認真地說道:“稟仙長,赤溪河中此魚甚多,但也非到處都有。這魚似乎對水質有特殊要求,並非每一處河段都適合其生存。據說,下遊**外的赤溪湖是最適合赤鰭火紋魚生存繁殖之地,不過自彤雲宮占據赤溪湖後,那裡的赤鰭火紋魚因過度捕撈而急劇減少,尚不過百來年,便已經瀕臨滅絕。
“於是,彤雲宮派出多位仙長溯流而上,循著赤溪河向上遊尋找,聽說已經找到幾十處盛產赤鰭火紋魚的河段。蒙山這處河段,上下四五百裡,幾乎都有赤鰭火紋魚出沒。聽說鄒氏就是偶遇一位來此尋覓赤鰭火紋魚的仙長,這才攀附上了彤雲宮。”
張元敬撫著頜下長須,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此魚甚多,又在河中多處可見,何以其他人不去捕撈,以之上貢彤雲宮?”
“仙長明察,此魚有幾個特殊之處,一是凡人不可食,食則爆體而亡;二是如仙長這般修道之人靠近,隔著老遠,此魚就能感知危險,便會迅速逃走,因此仙長捕撈此魚反不如凡民方便;三是此魚來去如電,遊動極快,普通的漁民捕捉很難,倒是我等修習武術之人,尚能捕得少許。”張萱細細說來,顯是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