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今日彤雲宮來了幾個人,斬了兩個,得了這麼一批酒,還有一些藥方,似乎是你們武林中人所用的藥補之法。”張元敬一臉淡然地說道。
張萱聞言,神情立時緊張起來,有些慌張地問:“來的是哪些人?仙長可曾受傷?要不要修養一段時間,再給八妹洗煉經脈?”
“嗬嗬,毫發無傷,也沒什麼大的消耗。你不必擔心,彤雲宮實力有限,來的三人有一個叫靈樞,其餘兩人比他更強,但沒有通告姓名。”張元敬輕輕笑了笑,頗為隨意地說道。
“靈樞?是五長老之一!仙長真是好手段!”
張萱放下心來,露出喜色,大聲誇讚。
在她看來,張仙長對上彤雲宮的長老,都能輕鬆取勝,可見實力非凡,足可護持族人安全。內心之中,對張元敬的信任和依賴不覺又增強了幾分。
“先試試這個炎氣漿。若是管用,便大量配製。缺什麼材料,我自去幫你弄來!”張元敬擺擺手,示意她先嘗那酒水。
張萱讓張妤在一旁坐好,拔掉瓶塞,一股濃烈的酒香湧出,年幼的張妤吸了一口,竟一頭栽倒在地。張萱也被這酒氣衝得粉麵醉紅,兩眼有些迷離,一時猶豫起來,不知該不該喝。
“酒勁如此之強!”張元敬也有些意外,他想到張萱畢竟是個妙齡女子,又無旁人在跟前,便趕緊說道,“你一個女子甚少喝酒,就先不要喝了,萬一醉倒,反是不美。待明日將張澄叫來,讓他試一試便是。”
他自忖年紀大過張萱不知凡幾,有的話隨口就說了,倒沒有考慮那麼多。
張萱終究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本也覺孤身與男子相處時喝酒不妥,但既是仙長交代,喝也就喝了。
此時讓張元敬一說,倒似自己放縱性子一般,頓時
粉麵火熱,直欲找個地洞鑽進去。好在在酒氣熏陶之下,本就臉色通紅,倒是遮住了這不經意的嬌羞。
“無妨,小女子自幼練武,也能喝幾兩酒!”
她終是奇女子,性子又最是要強,不懼突破凡俗,當即舉瓶,仰頭便喝下一大口。頓時隻覺一道熾烈熱流穿過喉嚨,如刀割一般,直入腹中,旋即從丹田騰起一陣烈火,瞬間燥遍全身,隻如在火上炙烤一般。
張萱俏臉似火,紅唇急促開合,氣喘如風,見張元敬清澈雙眸正在注視自己,心中一緊,連忙收攝心神,運起張氏嫡傳的內功心法,專注於煉化酒力。
如此半刻鐘後,終於平複心態,進入定中,呼吸恢複如常,臉上雖是紅暈依舊,卻不複剛才那般嬌豔。
張元敬在一旁看得仔細,輕舒一口氣,放下心來。萬一張萱抵抗不了酒力,性情迷亂,他還真不好辦。無論怎麼處理,張萱清醒過來,都是無法化解的尷尬,倒破壞了現在的這份融洽。
又過了一個時辰,張萱打坐完畢,這才紅著臉站起身來,忙不迭地向張元敬告罪。
張元敬笑著說道:“無妨,且說這炎氣漿如何?”
張萱眼中放光,頗為興奮地說道:“飲下之後,內息灼熱,渾身不懼寒氣,正是下水捕魚時最好輔品。哪怕是三九寒冬,也能下到十餘丈深的水底去捕捉赤鰭火紋魚。
“而且,此酒內含磅礴力量,可幫助我等武林中人培元補氣、增進內力,且效果甚佳,實乃練武之人必欲得之的珍寶。仙長,有了此酒,我張家族人功力必能快速增長,船隊捕魚的效率也至少提高數倍。”
“哦,竟有如此效果!看來,這彤雲宮能夠豢養大量武人,且不擔心他們叛逃,確乎有些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