缽月山不高,約莫六七百丈,占地方圓百裡左右。張元敬在山的東部,找到了仙蘊湖。
這是一處群山環繞的穀地,其中因積水而形成了一片十裡方圓的水麵,中有一個百丈方圓的小島。
小島上凹凸不平,又長滿樹草,光憑肉眼,無法看清楚其中的情形。
不過,現在距離交易會還有一天多時間,隻要從外圍盯著,就能知道有沒有異常之處。
到了第三日卯時六刻左右,陸續有修士從空中落下,進入小島之中。
這些修士,都是獨自前來,即使在水麵上空遇到,也不過微微點頭致意,並不像是相互熟識之輩。
接近辰時,張元敬也從躲藏之地出來,飛劍掠空,直驅小島。
勞德仁正在上空迎接來客,突見張元敬從山林間飛出,不覺一驚,旋即朗聲笑道:“張道友好手段啊,勞某居然沒有發現道友是如何進入缽月山的!”
張元敬隻是笑了笑,與他寒暄道:“道友辛苦,參加交易會的同道都來齊了吧?”
“就差你張道友了!哈哈,請!”勞德仁眼中異色一閃,將手向著小島方向一伸,作出恭請的手勢。
小島中心位置,有一片三十餘丈方圓的平地,原本生有不少巨木,當是被勞德仁砍去,留下數十個兩尺來高的木樁,剛好給眾修士當墩子坐。
張元敬飛入這片平地,場中已有十三名修士,清一色都是築基後期修士,有的氣機沉厚,顯見距離大圓滿境不遠。加上張元敬和勞德仁兩人,一共十五名修士。
“各位,在下勞德仁,大家想必都認識我了。各位相互之間,有的或許認識,或許相互聽說過,但是,為了保障大家安全,勞某就不一一介紹大家的名字和來曆了。”
勞德仁示意張元敬自己找一處木墩坐下,便走到場地中央,稍稍清了清嗓子,開始致辭,“勞某組織這次交易會,可說是幾年前便開始四處聯絡,與會的道友來自不同地方,近的幾**、十幾**,遠的則幾十**。不少道友提前數月甚至年餘就到了附近,等候勞某的消息,
為此耽誤了不少時間。因此,勞某首先要向眾位道友表示感謝,感謝諸位對勞某的信任。這次交易會,主要是兩個目的,一是交換關於玄陰令的消息,一是交換相互間所需物品。”
“既然勞某是組織者,那麼,就由在下先說自己所知道的玄陰令消息。玄陰令的來曆和作用,就不多說,想必大家都知道。往年,玄陰洞開啟前三十年,星月門會將玄陰令派發給五大派,每派十枚。五派除了派中和附屬宗門主動請纓的築基大圓滿修士外,還會從散修中招募自願者。
“從以往的情況看,這些令牌多數都被散修得去。但是,這一次玄陰令的分配,卻非如此。其他四派勞某不知,但潛陽教,到目前為止,一塊玄陰令都沒有給出。反倒是,勞某聽說,這火龍淵的郭家老祖,卻是得了一枚玄陰令。
“嘿嘿,大家或許不知,這郭家在潛陽教作用極大、甚有地位,完成可以坐享其成,直接從教中申請一枚悟神丹,而不必去冒這個險。所以,由此勞某推斷,這一次玄陰洞開啟,隻怕有不一般的情況發生,而這對於築基大圓滿突破假丹,也必定是更大的機緣!”
“勞道友,你能肯定潛陽教的玄陰令一枚都沒有流出嗎?”這時,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老者揚聲問道。
“當然,勞某向來長於交誼,潛陽教周邊幾十**的築基大圓滿散修,沒有在下不認識的。”勞德仁伸手在胸膛上輕輕一拍,十分確定地答道。
“南某是潛陽教北方的修士,那裡有三名築基大圓滿散修,據說都沒有得到玄陰令。其中有一個,南某甚為熟悉,他說他去潛陽